他们四人的到来,并没有引起太多的注意,除了站的比较靠外的几个官员,好奇的看了他们几眼外,其他的官员全都三五成群的聊着天,对他们根本不屑一顾。夏泽知道,此刻能站在广场上的人,全都是五品以上的官员,自然不会多瞅一眼四个没穿官府的人,何况还有一个女的。
夏泽站着广场边缘,双眼向场中扫去,只见广场的右前方,一个身穿紫色官袍长须飘洒的精廋老者,被一众官员犹如众星拱月般的围着中间,满脸笑容,正是大周右相谢作诗。
与之相对,广场的左前方,同样有一个身材紫色官袍的大佬,也被一批官员众星拱月般围着,也是满脸笑容,正是大周左相齐荣。在簇拥着齐荣的官员中,一个身穿蓝色官袍的年前,轻蔑的撇了夏泽一眼,正是齐江月,他如今已是正五品的吏部员外郎,有资格参加早朝了。
升朝!数名太监扯着鸭嗓大声站在太和殿的石阶上喊道。顿时,场中的官吏纷纷登上台阶,向太和殿里走去。不一会儿,诺大的广场便只剩下夏泽四人和执勤的卫士了。
又过的一会儿,太监鸭嗓的声音再次喊道:“传膜托国使者与夏泽觐见。”
四人闻言连忙向前走去,爬过五道九阶石梯,穿越四进殿堂,夏泽四人来到了大周朝廷权力最核心的地方。
大殿内,高高在上的皇位空着,太子赵耿坐在一旁的小座位上,微笑的看着夏泽走进大殿。右相和左相分别坐在两排文官的首位,此刻右相谢作诗也虚着眼睛向夏泽看了过来。
与文官相对的武将一边,首位自然坐着大周兵马大元帅赵承。不过让夏泽略感惊讶的是,一直在甘凉关跟着朱牧老将军历练的二皇子秦王殿下赵颖,居然也回到京师了,正端坐在赵承后面,也是微笑着看向夏泽。当年夏泽在甘凉关游历时,与他有过不少交集。
“草民夏泽参加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末将赵极参加太子殿下,愿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夏泽和赵极跪拜了下去。
“膜托国使者萧定远拜见大周太子殿下。”萧定远对着太子赵耿躬身行了一礼,他不是大周的子民,自然不会跪拜赵耿。
“膜托国副使拓跋红颜拜见太子殿下。”小公主也有模有样的学着萧定远行了一礼。大周号称礼仪之邦,十分看重礼节,因此在出门之前,萧定远特意嘱咐过她千万不可失礼。
“诸位都平身吧。”太子点了点头,微笑着说道:“膜托国使节此来有何要事啊。”虽然早已从兰山关大营的奏章中知道了膜托人此行的目的,但他还是当着百官的面向萧定远问道。
“特来与大周结盟。”
萧定远此话一出,立时在朝堂上炸开了锅,一众文武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太子殿下,大周与膜托两百年前是盟友,共同击败塔兰人,之后两百年也是一直交好,可谓结束了北方大草原的游族与大周历史上的长期敌对局面,使得两地百姓能够互通有无,安定的生活。我国大汗为保证大周与膜托世代友好下去,也为了大周与膜托两国边境百姓能够继续和平相处,特命在下出使大周,再结盟友。”萧定远朗声说道。
“哼,真是巧言令色,明明是你膜托人不敌西部草原的雅奴人,来我大周求救来了。”左相身后一个身穿绯红官袍的官员起身冲萧定远说道。
“阁下看问题太过表面了。”萧定远并不生气,他这趟出使大周心里早就做好了受大周官员责难的准备了,“现在来看,雅奴人确实占据了优势,但我国仍有善战之兵不下百万,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即便到了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我们还可以退回乌拉河以东,据险而守以待天时。”
萧定远所说乌拉河以东,乃是膜托人的发源地,两百年前,他们一直生活在那片土地,直到击败塔兰人之后才开始西迁。那片土地虽然是膜托人的发源地,但自然条件却十分恶劣。
“哈哈哈哈,我看你们还是趁早退回膜托祖地,免得被雅奴人灭了族。”文官之中,又一个身穿绯红官袍的官员起身说道。
“这位大人幸灾乐祸未免过早了,与一个强过全胜时期的塔兰人的势力相邻,对大周来说并不是好事,我国的存在对大周绝不是坏事,至少我们已和平相处两百年了。”萧定远依旧平静的说道。
“你少要危言耸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