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敢说你冤枉,你这无耻之徒贪财背义之人,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夏泽脸色严厉,“林大人,若我所料不错,那十两银票此人还没敢兑换用掉。”
“来人啊,搜。”林无涯也不问在哪儿,直接就叫人搜赵大柱的身,果不其然在赵大柱的内衣兜里搜出了十两银票来。
“大人饶命啊,饶命啊。”
“来人啊,押入大牢,择日判罪。”林无涯不理赵大柱,一拍惊堂木,然后一挥手,两个衙役便如拖落水狗一般将赵大柱拉下大堂。
孙二虎的妻子见县太爷已将凶手绳之语法,连忙叩头谢恩退了下去。与此同时,第二个案件的相关人等,被两个衙役从侧边带到了大堂中央。
“大人,还请为小女子做主。”一个女子突然说道。
夏泽循声看去,这女子衣着华贵,打扮光鲜,倒颇有几分姿色。此刻正与一个同样衣着华丽的青年跪在堂上。
“肃静,本官自有计较。”林无涯一拍惊堂木。
这第二件案子乃是齐州富商陈百万被杀案。
这陈百万本来是要到兰山关收购毛皮的,没想在五天前那个风雨交加的晚上,竟被人杀死在了船上。
齐河乃是流经五州平原的大河,因船运量大,因此商人进货出货多走水路,这陈百万在齐河之上也是常年往来之人。
说起来,陈百万还是夏泽的熟人,五年前夏泽在五州平原游历之时,便跟在陈百万的商队之中,也曾搭乘过陈百万的船,当时陈百万还想雇夏泽为帐房先生来着。
“五天前,因为风雨较大,船摇晃的厉害,所以父亲大人早早命人抛锚,停在河边。”女子旁边的男子说道。
“你是何人?我知道陈百万只有一个女儿。”夏泽忽然问道。
“草民陈诚,乃是父亲的义子,在父亲大人手下做帐房书记。”男子回答道。
“哦~。”夏泽略微一愣,没想到陈百万当年想叫自己干的事,竟交给了眼前这人,还收为义子,看来十分器重他。“你继续说下去。”
“我最后一次见父亲是在亥时三刻,我们大约谈论了一刻钟,然后就回去记账了,这是我每天必做的事。亥时七刻的时候我听到了义妹的呼喊,才知道父亲大人被人杀死在了房里,这时我刚刚才把账本整理好。”陈诚说道。
“陈小姐,你说说看。”
“哼,大人,陈诚就是杀害我父亲的凶手,他混进我陈家就是想谋夺我爹的财产,那天事发之前他也是最后一个见父亲的人。”出乎意外,陈小姐竟一口咬定陈诚就是杀害陈百万的凶手。“大小姐,说话要讲证据,我到义父旗下已有三年,一直兢兢业业,各大掌柜都知道,上天可以作证,我陈诚从无争夺家产之心。”
“哼,你现在翅膀硬了,就是我陈家手下店铺的大掌柜也都被你收服了,所以你才敢杀我爹,妄想谋夺财产。”
“好好好,如今义父已去,我也无脸再呆在陈家,此事一了我即刻离去。”
“肃静,公堂之上岂容的你们斗嘴。”林无涯一怕惊堂木大声叱道,然后又向夏泽问道:“夏泽公子,你怎么看?”
“你就是夏泽公子夏泽?我爹爹生前常常提起你,说你是他见过最有才华的人了。”陈小姐突然说道。
“肃静”,林无涯又一拍惊堂木说道。
“夏泽公子你要为我爹申冤啊。”陈小姐犹自说道,“啪”,林无涯又是一拍惊堂木,冷眼瞪向陈小姐,她这才闭嘴。
“陈公子为什么要去见陈老爷。”夏泽对陈诚说道。
“是父亲大人叫我去的,白天的时候他老人家对我讲,准备把关陇的牲口生意交给我打理,还说每年将利润分我两成,晚上是叫我去商量细节的,这些大管家可以作证。商量完了之后,我就回到自己的船舱做帐了,我是个帐房,每天都会记账,帐薄我已经交给县令大人了。”陈诚回答道。
“林大人,麻烦将帐薄给我瞧瞧。”
林无涯连忙叫师爷将证物取给了夏泽。接过账簿夏泽也不细细看,直接向五天前的那一页翻去。当看到帐目后,夏泽脸上露出了笑容。
“陈公子写的一手好字。”
“我们做帐的人,写字是基本功,不值得大人夸奖。”
“可惜了,可惜了,林大人将此人拿下吧,他就是杀害陈百万的凶手。”夏泽摇了摇头对林无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