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还有什么可说的,我们换上衣服这就随你进宫,救人如救火,万万耽搁不得。”赵长信苦练了将近一年的武功,早就跃跃欲试想大展一番拳脚了,再加上他从未进入过皇宫,虽然此行是为了救人,但还是忍不住兴奋得跳了起来。
“嗯,现在街上的盘查监控比平日更为严密,料那几个黑衣人也不敢在这个风口浪尖的时候再来行凶,先生这边可以暂时放心。”张望之见刘玉亭早有准备,先生这边也暂时不用操心,便放下心来。
三人计议妥当之后,张望之和刘玉亭便向澓中翁告了假。
陈无霜见三个哥哥要一起出去,还道他们要一同去玩耍,也闹着要去。
张望之再三编着谎话敷衍,最终答应第二天带她去城外游玩,才算把她哄住不再跟随。
赵长信和张望之换上黄门的衣服,两人胡乱嬉笑打闹了一番后,便随着刘玉亭走出澓家,不一会功夫就到了未央宫北门前面。
见到门口众多禁卫士兵层层聚集,各个盔明甲亮、手按佩剑,三人心中难免紧张,尤其是从未进过皇宫的赵长信和张望之,手心里攥的全是汗水。
“站住!来者何人?清晨进宫有何要事?”一个禁卫统领叫住三人,进行盘查。
“在下掖庭刘病已,这二位是掖庭杂役,随我出宫办事,事办好了不敢在外耽搁,急着要回宫交差。”刘玉亭虽然也是紧张,但他毕竟是在这皇宫中长大的,却也镇静。
那禁卫统领显然隐约知道刘病已的身份,不再对他进行盘问,转过头来对着赵长信问道:“出宫所办何事?”
赵长信本来就紧张,又加上事先并未想到会被禁卫诘问出宫事由,经此突然一问,不由得憋红了脸,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是看着刘玉亭,盼望着他能想出办法脱离困境。
“出宫采买……”刘玉亭话才刚说到一半,便被那统领大声喝止。
“我在问他,你罗嗦什么?”
“统领,这刘病已是久居掖庭的皇家宗室,想必不会与那件事情有关吧?”一个平时与刘玉亭熟络的北门禁卫,看见几人僵持在那里,便走上前来解围。
“要你多事,如若放过可疑人员进宫,出了事你担得了责任?”禁卫统领见赵长信回答不出,心中顿时起疑,一边斥责着那过来解围的部下,一边继续恶狠狠地向赵长信追问,“到底出宫所办何事?为什么不说话?”
眼看着赵长信在对方的连声逼问下马上就要露馅,就连刘玉亭都急得头上汗水直往下淌。
“在下掖庭令张贺,他们随我出宫去采买制作名册的丝帛。这两人是新入宫的黄门杂役,都是乡下人没见过世面,被人突然一问就懵了,阁下就不要盘查了吧?”只见张贺不知何时出现在那禁卫统领身旁。
“哦,原来是张令丞,果是随尊台出宫办事,那还盘查些什么?”那禁卫统领讪讪地向着张贺施了一礼,冲着下属挥了挥手,示意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