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承茫然,如何问起这个问题,可瞧他一脸的好奇也不好不理会他,佯装思考的样子,随后回了句,“也就踢了两三脚吧。”
何止是两三脚,二三十脚都有可能。
“你,你~”巫医倒是信了,听后一阵跺脚,“我可是为你出头,生生打了人家好几十拳,你倒好,才踢两三脚。”
确实是说不过去,明承干笑两声怪不好意思的。
此时的巫医一脸憔悴,双眼无神更显空洞,“完了,完了,那大将军将你我抓来哪里是来觐见王上,怕是来问罪的,咱打的可是他们兖国人。”
明承听了,更是觉得无地自容,心想着,若是他知道自己也是兖国人,怕是吃了自己的心都有吧。
且看着巫医自个生闷气,明承将身上的衣衫拢了拢,装着乖巧的样子,总也不辜负这一身的女子妆容,不说话站在一旁,瞧着怪是恬静的。
“眼下也没外人,公子要不说说你此行的目的。”巫医还是没能忍住,憋了许久想问的问题这下终于是逮着机会了。
其实,巫医也并非是喜欢编排八卦的好事之人,只是此时他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若是搞不清楚明承的身份或是目的,总也不安心。
明承这个时候只想静静,可身边却还站着一位话多之人,看巫医没有半分医者的沉稳,反倒是喜眉上翘,圆眼通彻。明承莫名冒出个想法,难不成他们幽国人各个都是话唠精,那世子大人黎夏川是一个,如今的巫医又是一个。
见明承只是笑笑却不说话,巫医并不生气,反而是眉峰一挑,撇嘴冷言起,“巫医行医左右定是要跟个妙龄女子,此为‘阴阳互补’,若因为你医术失了灵效,那可就是你的不是喽~”
这可不是吓唬的话,在幽国这样的事没少发生,即便是巫医在医治过程中出了岔子,到头来也都赖在女子身上。不知道这是女子的悲哀,还是一个国家的悲哀。
巫医正是兴头上,却见一行人从里屋走出。恭敬守矩,各个施礼而出,直到走远了方收起那份遵崇,相互开始攀谈起来。
都是些窸窸窣窣的碎语,也大听不清楚,当走近他们的时候,明承竖起的耳朵这才听到些信息。
一个长袍中年男子叹气不止,“王上也不让细巧,如何治啊~”
“哎~不好说,不好说,那熏炉里的味道奇怪的很!”另一个提着医箱的男子凑前说起。
这边话音刚落,跟在身后的矮个男子快步走上前,“你们谁是解毒高手啊,这次可不一般。”
……
几人聊的正欢,抬头看到两个陌生人又赶忙收起话音,提起衣摆,颔首急步,快速走过他们这才又凑成一堆小声说起些什么。
“听听,这兖国王上中的毒不清啊。”巫医不似刚才那般轻松,双眉一蹙这就开始琢磨起来。
摸了摸身侧,这才发觉医箱不知忘哪儿了,定是刚才打架之时遗落了,不过没关系,他又往袖子里摸了片刻,忽而掏出一个麻布绳包,皱皱憋憋还没巴掌大,看来是在袖子里藏了许久。
“这回可是用上了。”巫医说着从麻布包里细致的抽出一根银针,足足有一根手指长,透着光亮的银色,叫人瞧了身上发寒。
这让明承想到了玄鹰军军医善用的银针,那次在营房被扎的场景他是终身难忘,只是轻轻往肉里一搓,那就是钻心的痛。
巫医炫耀着,死死盯着手中的银针蓦然咧嘴一笑,诡异面色,双唇微启,“独家秘方,一针下去便知是何毒药!”
明承倒吸一口气,真真是佩服这些行医之人,他们到底有什么魔力能用一根针救人、整人,更甚是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