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承本酝酿了好些个求情的话,就连最后一哭二闹三上吊都寻思着要不要使出来,没成想,就这么轻易的答应了,他自然是心头如开了朵花儿般灿烂。
这边吩咐令青快快去准备明日进宫穿的衣裳,一边又开始在脑海里寻摸曾在书里瞧见的关于入宫礼数二三事,一切都得准备齐全喽,省的踏入那皇家内院丢人现眼。
“大哥,听闻宫里头尽是长相貌美的贵气女子,就连小宫女一个个也都生的俊秀,明日进了宫,若是遇上哪家顺眼的姑娘,大哥也不妨考虑考虑。”明承沉浸在进宫的喜悦中却也没忘记了为大哥谋福利。
说来也是,明朗如今也二十四五岁了,却也没成亲,身边就连侍妾也没有。明承之前未曾想过,眼下这么一琢磨还真是觉得稀奇。
明朗对于他打趣的话从来都不放心上,只是撇撇嘴无奈回句,“又没正形。”
明承一本正经道,“我可是认真的在为你操心,大哥如此俊朗又满腹经纶,应是寻个才貌双全的高贵公主才算登对。”
明朗面露微色,“不可妄言。”
“不必不好意思。”明承竟没有半分退让,“还有亘谷,也得抓他去,兄弟有福同享也不是嘴上说说。”
“多谢美意。”不知何时亘谷出现在门外,依着门栏无所事事的瞧着那俩人你一言我一句的说笑,直到说他,这才开了尊口回绝,“明大公子好意我可受用不起。”
久负盛名的延泽堂弟子竟然是个偷听鬼!
明承轻笑,似打趣,“亘谷公子,什么时候学的跟我一样,喜欢蹲墙根偷听呢。”
他倒是有自知之明。
亘谷不屑,洋洋挺直身子,“还需偷听,院外就能听到你的大嗓门。”
“你既听得,我也就不再重复,明日你随我和大哥入宫玩玩。”明承才不与他争论,反正说什么也说不过,索性直截了当转入自己的话题。
亘谷想都没想摆摆手拒绝,“门规,禁止参与一切与政堂有关的事。”
“非也非也,不过是去宁贵妃的临华殿吃吃酒,这与政堂有何关系。”
“你怕是不知这宁贵妃与国师的关系,而国师在寰王身侧又是怎样的存在。表面是一堂宴请,这其中少不了盘根着拉帮结派。”
今后若是谁再说亘谷是不问世事的超俗之人,明承便要与他辩论一番。他心底明明什么都清楚,心头更像是明镜似的,旁人想不到的深层,他都能洞察一二。
明承哪知这里面的道道,不过就是想单纯的见识见识宫墙那头的生活,可如今被亘谷这么说,心里也开始打起鼓。
这时,他又习惯的看向明朗,像是要从他身上找到什么希望似的。
明朗倒也没令他失望,宽慰的笑笑,“不打紧,明日你只管吃喝,其余一切我来帮你担着。”
他是玄鹰军前少将,如今兖国大商明家大公子,两年未参加过正式的宴请,此番亮相,必定会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明朗怎会不知他的出现将会引发怎样的轩动,却也为着他高兴,不去想这些烦心事,大不了所有一切他顶着。
明家将希望寄托在明承身上,不过,明承却是心知肚明,在他背后有帮着一起顶天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