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正并没有继续要和他说话的意思,走到亘谷身前也跟着坐了下来,“亘谷公子,您是如何做到对明大公子的话充耳不闻的。”
亘谷莞尔一笑,“自动屏蔽。”
这两人虽不熟,可说起明承却似有相同感受,相视而笑,旁若无物。
“说我坏话好歹背地里说,哪有当面讲的。”面对二欺一的现状明承不服,两眼一翻瞪了回去。
玩笑过后明承言归正传,“肖大人,您调查的如何,什么时候把我放了。”
上次被抓进地牢是因为经验不足,随意就被扔了进来也不问缘由。这次可不一样,他头脑清醒思绪清晰,自知“调戏妇女”这种证据不足的小事,不至于关押于此。
肖正刚喝口茶润嗓这才放下茶盏,双手叉腰走了过去,“今日之事已查明你不用负全责,不过,前几日后山之事还未明了,所以,你还不能走。”
“未查明,你们就去查,与我何干。”明承不爽。
肖正无视,“你是当事人,自然要审问你。”
明承继续反驳,“早前便已说明,我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你问也是白问。”
“永固侯,韦霖霍,你难道真的会忘记?”
“他是谁,我不认识。”
脱口而出的“我不认识”倒是让肖正眼眸一震,那个与明承相交甚好的永固侯韦霖霍在他口中却没有半分重量,竟能如此轻易的说“不认识”。
肖正低头默默看了看不知何时磨得起了毛的靴子,所有事都会随着时间的迁移而改变,鞋子如此,感情也是如此。
迟疑许久,肖正才回过神正视明承,眼前的公子是个不会吃亏的主,若真还记得后山季林之事必然不会如此镇定,怕早早的就跑到皇宫门外伸张正义。
可这件事到底是非如何?肖正赶紧收起心思不去想,若是真的追究下去……
算了算了!肖正长长舒了口气,紧绷的表情松弛下来,“明大公子既然不记得,肖某也不再强求。”
说罢,从腰间拔下别着的钥匙将牢门打开。
明承可是做足了打持久战的准备,可才说了没几句这就轻易放人,即便是重获自由他却总感觉不踏实。不过这样也好,省得惊动明太夫人,若是她老人家出马明承后半辈子怕也再难出门。
总是免去牢狱之灾,明承一身轻松的这就跨出牢门,没走出两步却又突然停住转而看向亘谷,一本正经的说道,“你不是通晓过去未来吗?你不妨帮着看看我在后山季林到底发生了什么?”
亘谷微蹙起眉头,竟不知自己何是修炼了这身神通广大的本事。
明承越发觉得这个想法精妙,“你也做做善事,帮着肖大人看看那伙人贩子什么来头,老大长什么样,如此一来,肖大人不也省了许多事。“
“不必!“肖正听罢立刻高声阻止,刚打消的心事不禁再次涌上心头,忽而又觉刚才有些唐突了这才缓了缓语气,”听闻亘谷公子为人看命可是要收阳寿的,明大公子身份金贵怎能为了帮肖某查案而有损命数,不可,不可。“
这件事亘谷本也是拒绝的,一看有人比自己还着急这又缓缓性子。眼神从明承身上掠过不做片刻停留,袖子一挥,转身飘然离去。
明承不过是突发奇想,这件案子说到底跟自己没关系,既然大家都不赞同他自然也没有继续管闲事的必要。见亘谷已经快步走出大牢,他紧走两步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