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他作文章,论诗才,自然是名士风流,但让他去辽东和皇太极干上一架,只怕会输的屁滚尿流。
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内阁大学士们天天召开会议,所议者无非是空中阁楼,对时局根本没有争对性策略。
像张可立这样的官员才是大明朝的栋梁之才,可惜朱由检只会相信内阁的判断,而不会选择相信一位小小的七品芝麻官。
“景立,他们犹如盲人摸象,安能了解百姓的实际情况?焉能不为东虏所败?”
李自成最后用了一句问话,结束了自己这番感慨。
萧离的眼神从轻视到震惊,最后只剩下钦佩。
他终于懂了,懂了张可立的一腔热血,懂了李自成为什么会喝下自己杯中的茶水。
可是,由于懂了,想着缇骑,想着烽火边关,他的心突然痛了起来。
虽然是神医,虽然这里有不少的药丸,萧离知道,这些药都无法医治自己的疼痛。
这种疼痛,名叫绝望!
李自成讲完之后,轻轻一叹。
“书赠有缘人,这篇文章交给我吧,不会让他这番心血付之东流!”
萧离眼眶一下就红了,他没料到这位贼首竟然将张可立当成了知己,也没料到他能放下官匪敌对的那份心态。
“你说的话当真?”
“当然。”李自成叹息道:“人们终会记得,在陕西,有一个小小的县官,他看到了明王朝的隐疾,可惜,他不是神医,他有丹方却无药材,只能徒呼奈何。”
萧离突然流出了两行清泪,这让邢凤娇大感意外,没料到一个大男人就这样哭了起来。
“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李自成走了过去,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实在难受,借你一个肩膀,伤心太平洋,好好哭一场。”
“哇……”
名震绥德州的萧神医,便扑进了李自成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邢凤娇站在屋里手足无措,还是寨主给她使了眼神,这才长松一口气,蹑手蹑脚的退了出去。
……
葭州,后花院。
韩金儿穿着厚厚的大衣,看着院里的白雪,禁不住折下一枝梅花,深深的嗅了几下。
“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盖君禄身上就有一种淡淡的味道,那种味道令韩金儿十分入迷。
虽然她玩过的男人不在少数,但最令她着迷的还是风流郎君盖君禄,其它的不过逢场作戏而已。
比如刘宇浩,那根牙签就算吃了药,自己随便摇上几摇就能让他精关大泄。
不过盖哥哥还得依靠他的关系才能向上走,所以自己还是会在床上多叫几声让他尽情欢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