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有不少人围了上来,看着担架上的李自成,好奇的议论起来。
“全身上下好好的,不像有病的样子。”
“脉像上看不出什么,估计是疑难杂症。”
“看这人,好像一副僵尸,只怕是中邪了。”
“这种情况只能找神婆来给人过阴,郎中只怕是不行的。”
邢凤娇依着李自成教她的话,哭天抢地的说道:“郎中,这是重症肌无力,再不救救我家相公,他就要死了。”
“重症肌无力?”诊脉的郎中一脸懵逼,这病名他连听都没听说过。
担架上的李自成心中暗笑,“六十万分之一的奇症,也不知道那位萧神医有没有所耳闻。”
“曾经有一位仙人说过,这病一旦发作,相公就活不成了,全身的神经和肌肉的接触末梢出了问题,神经指挥不动肌肉,相公就不能自主呼吸,会被活活闷死!”
邢凤娇边哭边说,李自成也很配合的呼吸急促,好象咽喉处的神经已经快要罢工了。
“这个病本人没有见过,不知道如何诊治。”那名郎中还在懵逼之中,摊开双手,无奈的说道。
“萧神医呢?快出来救人啊!”邢凤娇突然想到了救命稻草,说完这话,那泪珠不要命的四处飞洒,哭得是死去活来。
“等等……我这就去请师傅前来。”郎中被她哭得手忙脚乱,说出这句话后,急步向着后堂而去。
成功了第一步,李自成在被子中轻轻捏了捏邢凤娇的小手,以资鼓励。
得到赞美的她将小嘴一咧,哭得更加伤心起来。
不多时,一位年轻的男子在几位郎中的簇拥下走了过来。
只见他一身蓝色半旧圆领湖等绿绵袍,腰系紫色丝线,戴一顶七成新元青贡缎折角巾,前边缀着一块长方形轻碧汉玉,显示出读书人的身份。
深沉的黑色眸子,黑白分明而转动灵活,带着温润如玉的通透之色,令人倍觉温馨,凭空生出一种亲近之感。
“不用担心,放松。”他的声音带着磁性,配合眼神,让人十分心安,有着一丝催眠的效果。
李自成这几日连续调兵,作战,又兼程南下,本已经疲倦之极,被这样的声音这样一催,差点就睡着了。
细细把了脉,萧离又查看了李自成的脸睛、喉舌,缓缓站起身来。
邢凤娇伸出双手就要去扯萧离,不料却被他不着痕迹的闪过。
“这病果然奇特,将病人抬进内室,待我细细诊治。”
一见萧离如此慎重,大伙方知此人果然身负奇症,看神医的表情,应该是要颇费周折。
“果然是萧神医!”:
“悬壶济世的好人啊!”
“这病人真有福气,神医要亲自动手救治。”
李鸿恩和双喜连忙应了一声,忍住欢喜,抬着担架向后堂走去。
几人进入内堂之后,萧离让弟子们出门,只说听见自己吩咐方能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