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当家,这里没有好的医生,只有几个略懂医术者,已经守在刘将爷身边。”邢凤娇抱拳说道。
“不过,绥德镇中有一名神医,名叫萧离,听说能将死人救活,医术已经达到神乎其神的境地。”
听完邢凤娇之言,李自成默然无语,绥德镇离这里还有不短的距离,眼下贺疯子正在攻山,自己没有分身之术,无法前去请这位萧神医。
山下号角又起,李自成将神医的念头压了下去,唤过李过。
“补之,你带人出寨门冲杀,就在小道上挡住官兵,我料那些火铳手必然会故技重施,你只管放手厮杀,杀的越狠越好,这些火铳手就交给我了。”
李过领命后,带着亲兵向寨门而去,李自成换过一身普通寨丁的衣服,在脸上抹了些泥灰,看上去普通之极。
“大当家,我随你去。”邢风娇手持秋水雁翎刀,娇声请命。
路上李自成已经得知,邢凤娇出身军户,从小练得一身好武艺,因为抗税,父亲和兄长被官府哄骗,双双下入大牢,凌辱致死。
她得知这个噩耗,带着村民趁夜手刃仇人,为父兄报了血仇,大哭一场,无处可去,便率人上了吴家山。
吴金良见其长的娇美,武艺不弱,十分欣喜将其留下,并要娶她作一房小妾,不想还没有用花轿将她抬进洞房,贺人龙已经率部杀到,吴金良拼死拒守寨门,不幸血战至死。
“不用,你就守在这里作为救应,哪处危险便去相救。”李自成留下李鸿杉辅佐于他,自己和李鸿恩及三名亲兵混在寨丁中,细细观察那队火铳手的动向。
刘芳亮受了重伤,官兵压力小了不少,这次势在必得,又欺山寨中箭矢已经快尽,蜂拥到了寨门前,一边冲击寨门,一边清除路障。
不提防李过手提古锭刀,开了寨门率兵杀出,那刀一扫一大片,官兵中无一合之将,顿时被砍的人头滚滚,哭爹叫娘。
周学增见之大怒,擎枪来迎李过,觑得较亲,只想一枪便将李过刺一个透心凉。
好个一只虎!故意露了一个破绽,见周学增果然中计,待其枪已经临身之时,右脚踩地一旋,身形溜溜的避开长枪,单臂一夹,便将长枪夹在腋下。
周学增大惊,死命想抽出长枪,却哪里抽得动一分一毫。
一声大吼,如半空中响起一道霹雳,李过单手执刀,当头劈砍而下,周学增眼见不妙,一记懒驴打滚,弃枪在地上连滚了好几圈,才避开这致命的一刀。
心中刚松了一口气,周学增还没有站起身来,只觉得脑袋一沉,早被李过用刀背敲晕了过去。
主将被擒,官兵们士气崩溃,几名千总不敢上前迎战李过,躲在后面竭力维持着攻击阵形,希望那队火铳手能如前次那般,运用火器将李过击毙。
六名火铳手又躲在了松树后面,李过得了自成的吩咐,距离松树不远不近,让他们总是找不到发射的良机。
李自成看到火铳手们已经距离官兵本阵有些距离,给李鸿恩使了一个眼色,两人出了寨门一边厮杀一边向松树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