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我不服!那些人明显心怀叵测,留着都是祸害,你怎可如此偏袒他们?”
第二天,李不同找上了门来。
同行的还有畏畏缩缩的姜小白以及玄宇。
他们本是不想来的,是李不同硬生生的将他们扯了过来。
看着眼红脖子粗的李不同,殷洪好整以暇的笑了,悠闲的躺到了躺椅上。
他没有说话,顿时让李不同仿佛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而姜小白跟玄宇,则是尴尬的对视了一眼,然后继续低下了头。
“掌……掌门,你怎么不说话?”
许久之后,李不同的底气有些不足了,忐忑的开了口。
“你想我说什么?支持你们欺凌其他弟子?还是解除对你的限制?”
殷洪嗤笑了出声,依旧是一副懒洋洋的表情,语气中还带着少许的嘲讽。
“他们根本不能算是我沧浪剑宗的弟子!”
李不同的脸再次涨红了起来。
看得出来,他对于背叛之事,可谓是深恶痛绝。
这其实也怪不得他,他的父亲李顾春本就是因陆剑名的背叛而死,他虽从不提及此事,但此事对于他那幼小心灵,终究还是造成了一些不可磨灭的伤害。
“这种话我以后都不想再听到。他们是不是我沧浪剑宗的弟子,你说了不算,我说了才算。”
殷洪有些不高兴了,收敛起了笑容。
“你——你这样一意孤行!终将重蹈父亲的覆辙!”
李不同终于是说出了自己心中藏得最深的那句话,随后眼泪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这些日子来,沧浪剑宗可谓是生机勃勃,仿佛间又回到了他记忆中的模样。
但越是如此,他便越发的不安!
他害怕再次失去眼前的一切!
他更害怕殷洪会如他父亲一样,再次遭到某人的背叛,从而自缢身死。
这几日,他甚至还梦见过殷洪吊死在中枢大殿的情形……
那个画面虽然不甚清晰,但却宛如心魔一样的纠缠着他,使得他无法修炼,亦无法安睡。
眼见着李不同哭出了声,殷洪原本严厉的表情缓缓的松散了开来。
他此时才算意识到,眼前的少年,其实还只是个不到十二岁的孩子。
他的很多想法或许有些天真,甚至于无理取闹,但却也包含着一颗最真的心。
他是发自内心的深爱着这个宗门,所以才会如此的患得患失。
“你们太年轻了。很多事情,我就算给你们解释了,你们也不会懂。李不同,我跟你父亲不一样。我从来不会相信任何人,所以这世上没有人能够骗得了我,也没有人能够背叛我。那些离开了沧浪剑宗的人,他们自以为已经逃出了我的魔掌,却不过是在越陷越深而已。阴谋诡计,那是弱者才玩的东西,作为强者,我们只需看着他们小丑一样的上窜下跳即可。正如我所说,你们现在可能无法明白我在说些什么,但要不了多久,你们会懂得的。”
殷洪深深的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说道,然后当着三人面,凭空扔出了一座巨大的丰碑:“你的心已经乱了。去第三层平复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