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洋洋的躺在一颗石头后面,殷洪忍不住悱恻了一句。
他现在也只能过过嘴瘾,横竖都是一些同病相怜的倒霉蛋,根本不需要顾忌什么。
听了这话,其余几人都是不禁心头一震,望向了他,唯有张天意,习以为常的摇了摇头。
“你叫殷洪对吧?我听人说,你是因为与魔教勾结,杀害了一位长老,这才被废去了修为,贬到了这里。怎么?犯下如此大罪,你居然还满心不忿?要如此诅咒宗门?”
深深的望了望殷洪一眼,老人轻笑了起来,语气中略带一丝不屑。
可以看出,即便做了四十多年的矿工,这个老人对沧浪剑宗依旧还保存着一丝别样的情感。
“我连日子都给您说死了。您居然会觉得我是在诅咒宗门?”
殷洪也笑了,嘴角同样带着一丝不屑。
而他的话,也终于是让其余几人忍不住好奇的开了口。
“这位师弟。听你的意思,竟然是非常肯定门中近日会有大变?”
“师弟说出这话,可有什么依据没有?”
望了那些人一眼,老人深深的皱起了眉头,随后同样转向了殷洪,等待起了他的答复。
“依据?当然有。不过说出来你们也不会信,所以不说也罢。总之,大家等着看好戏就行了。有能力的,也可以准备一下,看看能不能顺利的逃过此劫。咱们虽然已经都是废人,但活着总是会有希望的。”
殷洪抱起了双臂,讽刺的闭上了眼睛,陷入了假寐。
他没有多少顾虑,毕竟这里的人,本身就没有多少话语权,就算传扬出去,也只会被宗派上下当成一个笑话看待。
不过,他越是不说,那群人反而围了过来。
“师弟。你这就不对了。哪有说话说一半的?”
“就是!大家同病相怜,你都不说,又怎知我等会不会信你?”
……
被这些人逼得没了办法,殷洪终于是睁开了双眼:“我的依据很简单。我没有杀过李长老,并且可以肯定陆剑名才是那个曾与魔教圣女勾结的叛逆。现在,这个叛逆成为了‘沧浪七子’之一,将要进入门派中枢大阵,你们觉得他会做出些什么来?”
“师弟!你确定你没有骗我们?师兄并不是不信你,只是这事干系甚大,还请师弟慎重相告!”
“不错!如果事情真如师弟所说,这将是一个不错的机会。我们或可趁着门派大乱,一举逃离此地!”
“就怕魔教会首攻后山……”
……
人群瞬间躁动了起来,有质疑不信的,也有欢欣鼓舞的,另外一些,则是低着头,满脸的忐忑与担忧。
也是在此时,之前的那个老者冷冷的笑了:“你这个猜测只在你是无辜的情况下才成立。根本不足为信。”
看这样子,此老算是跟殷洪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