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司寒看着主动朝他靠过来的女人,轮廓分明的俊脸偏了偏。
她的唇,落到了他紧绷着的下颚上。
南栀的身子僵在半空中。
他以为以她的性格,会就此放弃。没想到她却忽然抬起双手,捧住他的脸,然后,准确无误的印上去。
她定格住,长而浓密的睫毛轻轻眨动。
慕司寒低下头,幽深的视线,落到了她的脸上。
这是分别这么多年后,他正眼打量她。
发型变了,小.脸更加清瘦了,皮肤还是一如继往的白净,清丽的眉眼间有了妩媚的小女人韵味。
下一秒,他将她拉开。
“南小姐,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南栀抬起长睫,眼神迷朦的看着他,有些委屈和酸楚的开口,“我知道,我只是想最后亲你一次。”
慕司寒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了拳头。
理智告诉他,要将她推开。
可是下一秒,他却将她纤细的腰.肢,用力扣住。
十分用力,好似要将她的腰给掐断。
“你可以走了。”
他眼里涌.出狂风暴雨。
见她要转身,他扣住她手腕,用力一拉。
她跌进了他的怀抱里。
……
……
他眯起狭长的黑眸,“叫我的名字。”
南栀紧抿住唇。
“不认识还是不想叫?”他眼中划过一抹危险。
“夜先生。”
话音刚落,鼻尖就被他狠狠咬了一下。
她拧起秀眉,“你属狗的?”
明明是生气的声音,但染上了醉后的沙哑,却像是在对着深爱的男人撒娇。
他掐住她的下颌,似笑非笑,“在凤曜面前也是这样千娇百媚?”
“不关你的事。”
“不关我的事,还投怀送抱?”
“慕司寒。”
“很好,你还记得叫我什么。”
……
翌日。
南栀头痛欲裂的转醒。
可能是生物钟的缘故,不论晚上多晚睡,她都习惯在天蒙蒙亮时醒来。
她揉了揉泛疼的太阳穴,手掌撑着额头慢慢坐起来。
她低下头,脑海有片刻的空白。
这时,浴.室门被人拉开。
南栀条件反射的朝浴.室方向看去。
刚洗完澡,穿着一条黑色西裤,衬衫套在身上的男人沉步走了出来。
利落的短发上还在冒着小水珠,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庞英俊得令人怦然心动。
他抬起黑曜石般的深邃狭眸,朝她身上扫了一圈,薄唇掠过淡薄的浅笑,“大早上的盯着我看什么?”
南栀咬了咬唇,“昨晚…也不能全怪我。”
……
慕司寒抬起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一颗颗系好手工版的衬衫纽扣。
听到南栀的话,他唇角似笑非笑的弧度加深,“四年不见,你倒是学会了其狐眉术。”
南栀睫毛颤了一下,“你什么意思?”
“昨晚不是在凤曜面魅或他?”他深黑的眼里带着淡淡的嘲讽,不知是嘲讽她还是嘲讽他自己。
南栀心脏忽然生出一抹难以忽略的疼痛。
很多时候,分开的情侣,彼此之间的信任也会跟着崩塌。
当然她也不奢求两人之间再有什么信任了。
“没有解释?”
南栀迎上他宛若寒潭般的深眸,“你会错意了,我手肘受了伤,凤曜帮我擦药。”
慕司寒英气的轮廓紧绷了几分,“你男朋友真体贴。”
南栀,“……”
“昨晚我们在一起,他不会介意?”
垂了垂眼眸,眼角余光忽然瞥到了垃圾筒里的东西。
南栀不愿胡思乱想,也没必要去多想。
“我不会告诉他,相信你也不会告诉赫连小姐的。”
慕司寒的脸色,冷鸷了几分。
两人看着彼此,谁都没有说话。
空气里,蔓延着僵凝又冷硬的气氛。
慕司寒系好了衬衫上最后一粒扣子,领口的前两颗敞着,露出精致的锁骨,眼神幽幽沉沉的看着她,“晚上在这里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