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干站了一会儿,白慕华道:“有话还不快说!”
白羽刀嬉笑道:“我说的现成的法子,就是我啊!小时候您嫌我练武惹祸,等我练到武人一阶的时候,就不让我学了,天天把我捆在家里。结果怎么着,不但没关住我,反倒叫我天天溜出去跟别人打架。破了几次头,折了两回胳膊,我的功力也大大的见长,不到半年,我就能一气撂到四五个一阶武人了——就这么稀里糊涂入了二阶。那段时间,您可是一回也没有指点过我武功,可我进入二阶的速度,可比您的那些个徒弟都快多了。原因是什么,您自己琢磨吧?”
一番话说的,叫白慕华的脸色又是红又是白,好半天没说出话来。
青水算听明白了表哥的意思,虽然进行实战演练是二阶武人提升武力的基本法门,但一阶时若是练功陷入瓶颈,或进展缓慢,不妨就把眼光放长远些,将二阶的法子拿来练。
白慕华倒也没发脾气,只道:“你这是取巧,在你身上灵验,不见得在别人身上就使得。我看……”
羽刀听这话音,知道父亲至少听进去了一半,便打断道:“使得使不得,使了才知道,横竖您老人家现在也没办法,不如就让小表弟照我的法子试一试!或许有用,直接入了二阶,不是好事一件吗?”
白慕华又闷了半天,脸色很是不好看,最终却只是叹了一口气。
羽刀知道他这是同意了,好不欢喜,不知哪里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大刀,朝青水扔了出去。青水慌乱接过,就见表哥又拿出一把手臂长巴掌宽的大刀,扬在手里,拉开架势,一脸阴笑道:“小表弟,光说不练假把式。现在就由表哥来给你上第二堂课,刀剑无眼,你可要小心哦!”
说着,刀光闪烁,已朝他袭来。
青水的心瞬间跳到了嗓子眼里,如何应付得了如此局面。好在那刀还未到眼前,便见一阵黑风卷起——白慕华一抬胳膊将羽刀的刀拂了开去,冷面道:“混账你!你弟弟还未碰过兵器,你就跟他动刀,真要把他也扎个‘刀眼子’吗?”
青水这才想起表妹羽蝶说的,表哥的外号叫“刀眼子”,心中不免发笑,当下只觉得贴切得很。
羽刀好不扫兴,还争辩:“我知道轻重,还能伤着小表弟不成,您呐,就是太因循守旧了,一点风险也不肯冒,难怪……”
“难怪什么?”白慕华真动了气。
白羽刀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赔笑脸:“没什么,没什么。您不让我动刀,那我不动了还不成,只和小表弟比拳脚,这总行了吧?”
白慕华冷哼一声:“不必劳烦你,我自会嘱咐途安几个,你少捣乱我就烧高香了!”
说着,携了青水到后院去,留羽刀一个人在那里,好没意思地哈着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