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重言见微凉打趣他,立马凑过来说道:“在微微面前,就只有猫,没有老虎。”
“嗯,还是奶猫好。”
“嗯,绝对是无害的,不然我可不放心。”沈重言说完,又故态复萌的给微凉眨了眨眼睛。
微凉:“卖萌是可耻的。”
沈重言却似乎要将卖萌进行到底,他一边摸着微凉越来越大的肚子,一边委屈的说道:“宝贝儿,瞧你娘,又开始说叨爹爹了,看爹爹多可怜。”
“沈重言,你不愧是个出色的商人,卖完萌又开始卖惨,不知道一会儿,你又想卖啥?好好的孩子要是被你教坏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接受到微凉的白眼,沈重言心头一颤,孩子被他教坏了?那是绝对不行的,就麻溜儿坐直了身子,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也没说别的,怎么会教坏了孩子。不过,刚才那些话可不能被咱爹听见了,不然,有为夫受的。”说完,还不忘装了一把缩头的鹌鹑。
瞧着,又瞬间化身为受气小媳妇儿的沈重言,微凉翻了翻眼睛,没在说话。
上元节越来越近了,蓝二爷就张罗回去,作为儿子在年节里都要与家里的长辈同过。
他们一家三口大年是在伯府里度过的,上元节还留在这里就有点儿说不过去了。
知道二哥二嫂要带着侄女儿回去,蓝氏心里多有不舍。可是让她回去,她的内心又是忐忑不安。
她自个儿在哪儿,她可以不计较,但是她绝对不会把卿儿带到未知的地界。在怀义伯府里,乃至营州城,卿儿至少有他干爹干娘护着,在别处…她不敢想。
知道妹妹心里的苦,蓝二爷就没有多说,只是叮嘱她们母子多保重身子。
临行前,蓝二爷郑重的看了沈伯爷一眼,把妹妹和卿儿托付给了沈家。
蓝二爷带着妻女一路跋涉,回到京城里时候,已经是正月十四了,看着街道上奔走的人流,蓝二爷却有点儿怀念在伯府居住的那几日。
怀义伯府里,人口不多,却很是和乐安逸。看来那里不止小妹喜欢,他似乎也很喜欢。
“二爷,咱们到家了。”马车停了下来,福伯的声音,打断了蓝田的思绪。
“嗯。”蓝田让下人,把他们一家三口的行李送回他们居住的院子,他们一家三口绕过影壁墙,穿过青石甬道,直接去了爹娘居住的院子。
蓝家的宅院,并不算大,只是座中规中矩的三进宅子。而蓝老爷和蓝太太,就住二进的福祥院里。
一路行来,蓝家的院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蓝田却知道,兄嫂一家肯定会在爹娘的院子里等候着他们。
蓝田想的没有错,他们一家三口下了马车,就有下人飞奔进去禀报了。
蓝田一边走路,一边在想着,该怎么与爹娘和兄长说小妹的事,因为心里想着事儿,就不知不觉的放慢了脚步。
“夫君。”温氏见蓝田放慢了脚步,就小声的提醒他,意思是:老爷子和老太太都等着咱们呢!你还在迈着方步,好像不太合适。
得到温氏的提醒,蓝二爷才跟上温氏母女俩的步伐。福祥院门口,一个十岁的小少年,正不停的向这边张望着。
当他瞧见爹娘和妹妹的身影,出现在自个儿的视线里,就雀跃的跑了过来。
“爹,娘,妹妹。”
“耀宗。”
“耀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