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想给女儿涵雅一个安静稳定的生活,一味的逃避并不是正确而理智的选择,只有直面问题,解决问题,才能给女儿带来安定和稳定的生活。
更何况,孟舒瑶在医院就已经得知自己被薛凯瑞送给了孟家,她无法预料孟家会拿自己去做什么,所以她已经退无可退了。
反正,现在她已经知道了可以知道的大多数事情,那么,与其自己一直被当做一颗棋子,被人摆弄,那还不如去赌一把大的。
如果说这件事情能成,那么她便可以摆脱所有的事情,带着女儿过上想过的生活,如果这件事情不能成,那么,她也只能希望齐墨能够帮她保护喊涵雅。
虽然,她心中对于给女儿的这个安排是万分抗拒和不舍的,但她现在也只有相信齐墨了。
不论怎么来说,在跟齐墨的交往中,她一直就觉得,能养出齐墨这样性子的地方,一定是一个与世无争,而且自成规则的一个地方。
虽然并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但是起码,涵雅应该会衣食无忧。
她正在思考着这些事情。突然就被一个压抑着愤怒的声音给打断了思绪。
“不行!”
童心吉深深地皱着眉头,脸上全是不赞同。
齐墨都还没有开口说话,他却先开口制止出了声。
他是唯一几乎知道所有事情的人,他比谁都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当然也明白孟舒瑶可能想要去做什么。
所以,他是坚决不同意孟舒瑶这样的以身犯险,做危险的事。
更何况,她这样犹如是临终托孤的行为,让他觉得心中无比的伤痛的同时,也十分厌恶他这样自暴自弃的行为。
童心吉看着孟舒瑶,一字一句地说道:“如果你打算用最愚蠢的方式和司承泽两个人鱼死破,同归于尽的话,我是并不会让你这样去做的!”
他的话质地有声,充满了不容拒绝的味道。
孟舒瑶听着童心吉的话,缓缓地将眼神转移到了他的身上,接着,她的嘴角突然露出一丝残忍而讽刺的微笑。
当然,她的这一丝微笑,并不是向他而去的,反而这是一种对自己的嘲讽。
孟舒瑶深吸一口气,目光闪了闪,语气悠悠的说:“你觉得我会听你的吗,我想你应该知道了所有的事情,你觉得我还会束手待毙,留在原地任人宰割吗?”
她的声音飘渺,比不像往常那低沉而平静。
可一字一句,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狠厉。
这让童心吉一时间有些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些什么了,只能怔怔的看着孟舒瑶发愣。
“我知道了,你希望我什么时候走?”一直在旁沉默不语的齐墨突然开口了。
他的表情一如既往,没有任何的波澜,看起来仿佛在说一件非常无关紧要的事情。
随着他的话音落地,两束目光迅速的向他聚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