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日间,那运输队便已到达鹿山镇,稍作修整便来到鹿山脚下。头领模样的斯文男子纵马而出,对着队伍发号施令。
“于司粮,稍后进山你需单点精粮三车,粗粮五车随我面见校长,算是这次的冬敬...汪押运,汪押运何在?”
队伍末尾钻出一光头壮汉,冲马上人一抱拳:“何事?”
斯文男子收起马鞭向镇山石一指:“劳你前去看一下那些人围在那干什么。”
...
光头汪押运虎背熊腰身材高大,人群自觉让出一条路。只见一衣衫褴褛的青年昏倒在地,周围人脸上隐有唏嘘之意却无人出手相助。
见光头走上前,一人赶忙迎上来行礼。光头认出那是山门外围的安保队长。他粗壮手指一指少年:“这人怎么了?”
“这人从前几天就跪在这了,顶着暴风雪,渴了饿了就吃地上的腐草和积雪,说是只为求学。”
“求学?”光头眉头一挑,他详端起少年,似想起什么,却又摇了摇头:“学之大道岂是谁都能求的...若非天资过人而妄修大道,早晚要反噬自身。”
光头摸摸脑袋,“至于现在,你们还是让他在校医那休息休息吧。”
安保队长连连摆手:“汪押运你岂能不知,我一中规矩森严,非本校弟子...禁止入校。”
“罢了,等出来时顺手送到镇上吧。”光头摇摇头准备离去,却发觉裤脚被一只手拉住。躺在地上的少年苏醒,拉住他的裤子。少年早已脱了力,却强睁开双眼,目光坚定无比。
看着这少年,光头想起了自己年少时被一脚踹出幼儿园时的光景。
...
光头抱着少年回到了粮队,为首斯文男子只是皱了皱眉。这汪押运此行虽受他指挥,但本质上隶属于另外的体系,自己无权对其进行任免。
若出了事,全推到他身上就行。斯文男子不再考虑,大声招呼一声,运粮队浩浩荡荡开进了一中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