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坚皱了一下眉头,想了想,说道:“你跟我进来吧。”
宇文勇跟着宇文坚进入了卧房,卧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宇文勇回身关上了房门。
宇文坚坐在了椅子上,说道:“你到底有什么要和我说的?”
宇文勇说道:“首领,我觉得那个姓石的华夏人是个灾星,不能让他待在我们的寨城里。”
宇文坚面露不悦之色,说道:“石先生救回了我们的族人,是我们的朋友,怎么会是灾星?!”
宇文勇说道:“首领,我听说那个姓石的杀死了拓跋松。”
听到了这话,宇文坚心头一跳。
宇文勇说道:“拓跋松可是拓跋盛的爱子,而且那个姓石的还杀死了拓跋部的很多队长、很多龙,拓跋盛能不发怒吗?咱们要是收留了姓石的,拓跋盛就会把冲天怒火朝我们发泄,我们宇文部可承受不住啊。”
宇文坚叹了一口气,阴沉着脸,陷入了沉思。
宇文勇说道:“为了保住我们宇文部,我们得把那姓石的交出去。”
宇文坚瞪了宇文勇一眼,说道:“人家救了我们的族人,对我们有恩,我们把人家卖了,传扬出去,天下人怎么看我宇文坚?我宇文部还有什么脸面苟活于世?!”
宇文勇说道:“首领,您觉得我们宇文部能打得过拓跋部吗?”
宇文坚陷入了沉默,这个问题他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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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道答案,只是他不愿回答。
答案很残酷,宇文部打不过拓跋部,可以说是毫无胜算。
宇文勇说道:“首领,您想一想,是面子重要还是生存重要?咱们宇文部已经传承了几百年,如果在您的手里败亡了,九泉之下,您怎么面对列祖列宗呀?”
宇文勇这话说得狠、说得毒,像刀子似的直戳宇文坚的心。
宇文勇缓和了语气,说道:“首领,别犹豫了,那姓石的喝醉了,咱们偷偷地把他装进麻袋里,交给拓跋部,有人要问,咱们就说他自己走了,神不知鬼不觉。”
宇文坚说道:“让我再考虑考虑。”
宇文勇心急火燎,说道:“首领,没时间考虑了,那姓石的要是醒了酒,咱们再想捉住他就难了。为了一个外人,赌上整个宇文部的存亡,不值得,您是首领,您得为所有族人们着想。”
宇文坚心乱如麻,始终拿不定主意,宇文勇说道:“首领,您就当什么也不知道,这件事由我去做。”
宇文坚看着宇文勇,沉默许久,叹了一口气,算是默许了宇文勇的话。
宇文勇露出了微笑,说道:“首领,您早些休息,我走了。”
宇文勇退了出去,宇文坚在房间里唉声叹气,说道:“石先生,你不要怪我,我也是为了我们宇文部的生存。”
宇文勇是个队长,手下有许多喽啰兵,他叫来了一些喽啰兵,提着刀,拿着麻袋,悄悄地靠近了石正峰的房间。
石正峰喝醉了,宇文坚叫人把石正峰扶到了一间小土房里休息,并且派了两个女子伺候石正峰。石正峰呼呼大睡,两个女子守在旁边,渐渐地也睡着了。
当当当,一阵敲门声响起,两个女子醒了过来,起身去开门,看见宇文勇和他手下的喽啰兵,杀气腾腾,站在外面。
宇文勇一把推开了两个女子,闯进了房间里,两个女子叫道:“勇队长,你这是要干什么?”
宇文勇手下的喽啰兵提起了刀,架在了两个女子的脖子上,吓得两个女子闭上了嘴巴,惴惴不安。
宇文勇指着两个女子,说道:“你们俩安静一点,我不会伤害你们俩的。”
两个女子连一口大气都不敢出,宇文勇挥了一下手,几个喽啰兵拿着一个大麻袋走了过来,把石正峰套进了麻袋里。
石正峰实在是喝得太多了,被套进了麻袋里也没有反应,喽啰兵扛着石正峰走了出去。
宇文勇指着两个女子,说道:“你们俩要是敢胡说八道,我就割了你们俩的舌头!”
撂下这一句威胁的话,宇文勇也走了,留下两个女子在屋子里,慌得不知所措。
两个女子趴在窗边看了看,见宇文勇和喽啰兵们扛着石正峰走远了,说道:“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去通知首领?”
“不行,刚才宇文勇说了,我们俩要是把这事说出去,他就割了我们俩的舌头。”
“可是,这一个大活人不见了,明天早晨首领要是问起来,咱们俩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