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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铁门啊铁窗啊铁锁链

狱卒交待完络腮胡子之后,就转身走了,络腮胡子大口大口地吃着饭,对其余六个犯人说道:“快吃快吃,吃完了咱们好干活儿。【..】”

这时,石正峰走了过来,想从食盒当中取一份饭吃。络腮胡子瞪大了眼睛,再次按住了石正峰的手腕。

“干什么?”石正峰问道。

络腮胡子说:“不许动,等我们吃完了,你再吃。”络腮胡子他们吃完之后,剩下的就是猪食一样的残羹剩饭了。

石正峰说:“昨天你说新来的第一顿饭不让吃,是规矩,现在这是第二顿饭了,怎么还不让我吃呀?”

络腮胡子冷笑一声,说:“我说不让你吃,你就不能吃,这和先来后到没有关系。在这里,谁的拳头硬,谁就是规矩。”

说着,络腮胡子攥紧了硬邦邦的拳头,在石正峰面前耀武扬威。

石正峰变了脸色,盯着络腮胡子,“你的意思是,我要是把你打赢了,我就可以吃饭了呗?”

络腮胡子和其余六个犯人,哈哈大笑。

笑过之后,络腮胡子说道:“对,你说得对,只要你把我打赢了,别说是吃饭了,以后这牢房里的老大就由你来当,规矩就由你来定,你说不让谁吃饭,就不让谁吃饭。”

“好,那咱们现在就开始吧,”石正峰退到一块开阔地,ho dong着筋骨,做着热身运动。

络腮胡子看了看身边的六个犯人,指着石正峰,说:“你们都看见了,这小子非要和我打,一会儿把他打死打残了,到了官爷那里,你们可要给我作证啊。”

六个犯人笑道:“老大,这小子找死,你打死他,也是成全他,助人为乐嘛。”

“好,今天我就助人为乐,当一回好人,”络腮胡子走到了石正峰的面前,满脸不屑地看着石正峰,说:“我欺负你,你先出招吧。”

石正峰年纪轻轻,一脸老实相,又没有络腮胡子长得壮实,络腮胡子觉得自己伸出一根手指,就能把石正峰碾死。

络腮胡子正在洋洋得意,石正峰一拳打了过来。石正峰这一拳迅如惊雷、快似闪电,络腮胡子根本就没反应过来,就觉得一道黑影在面前闪过,接着,络腮胡子一只眼睛就火辣辣的,疼得睁不开了。

“哎呀,你还真敢打我”

络腮胡子捂着眼睛,一句话还没说完,石正峰就打出了第二拳、第三拳

一拳接着一拳,如同幻影一般,打在络腮胡子的脸上。

周围那六个犯人都惊呆了,等他们回过神来,络腮胡子的一张脸已经足足挨了几十拳,打得络腮胡子是嘴歪眼斜、昏头涨脑,倒在地上起不来了。

石正峰走过去,一脚踏在了络腮胡子的胸口上,“还打不打了?”

络腮胡子咧着嘴巴,流着口水,呼噜呼噜,一句清晰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刀疤男挥了一下手,叫道:“弟兄们,咱们上,打死这个兔崽子!”

刀疤男带着五个犯人冲向了石正峰,刀疤男他们都是狱卒从各个牢房里、精挑细选的牢头狱霸,打架的功夫都很厉害。

但是,遇见石正峰,刀疤男他们只能自认倒霉,谁让他们遇到的是一个逆天的妖孽呢。

眨眼的功夫,刀疤男他们还没看清石正峰是怎么出招的,身上就重重地挨了几记拳脚,打得他们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石正峰攥着拳头,顶天立地似的站着,看了看倒地shen yin的七个犯人,问道:“现在谁是这牢房里的老大?”

“你是老大,你是老大”七个犯人愁眉苦脸,再也没有刚才的嚣张气焰了。

石正峰从食盒里取出了一份饭菜,对那七个犯人说:“现在我是老大,我说的话就是规矩,你们都别吃饭了,都到墙角那给我蹲着去。”

七个犯人不敢不服从石正峰的命令,爬了起来,互相搀扶着,满脸委屈地蹲在了墙角。

石正峰拿起筷子吃起了饭菜,白米饭配上猪肉炖粉条,嗯,真香,好吃,好吃。

石正峰正大快朵颐,抬头一看,七个犯人正眼巴巴地看着他,咽口水。

石正峰不高兴了,板着脸,说道:“我吃饭的时候,最讨厌别人盯着我,都给我转过去!”

七个犯人心惊胆战,慌忙转过身去,面壁思过。

****** ******

恨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赵山河就是这样的“君子”,这样的“丈夫”,他每天做梦都是想着怎么折磨石正峰。

赵山河掐指一算,石正峰被关入白虎县大牢已经三天了。刁大海把整个白虎县最凶恶的牢头狱霸,和石正峰关在一起,嘱咐这些牢头狱霸,好好“关照”石正峰。想来石正峰现在正品尝着,生不如死的滋味吧。

赵山河迫不及待地想看一看石正峰的狼狈样,他找到了刁大海,提出要去大牢走一趟。

刁大海拿了赵山河几万两银子,冲着这几万两银子的面,刁大海带着赵山河来到了大牢。

县令大人莅临大牢,司狱、狱卒们纷纷前来迎接。

刁大海说道:“新来的那个通匪的石正峰,关在什么地方?”

石正峰是县令大人点名“关照”的人,司狱不敢怠慢,说道:“回大人的话,石正峰关在丁字监区七号牢房。”

刁大海说道:“带我去看看。”

“是,”司狱亲自在前面带路,带着刁大海、赵山河他们向石正峰的牢房走去。

刁大海问道:“那个石正峰这几天怎么样?”

司狱阴险地笑着,说道:“大人,我挑了七个狱霸和他关在一起,这七个狱霸都是sha ren不眨眼的狠角色,收拾那个石正峰,绰绰有余。”

赵山河在旁边说道:“得告诉那些狱霸,注意一点,可千万别把石正峰弄死了。我要慢慢折磨石正峰,让他生不如死!”

提起石正峰,赵山河就情绪激动,攥着拳头,浑身发抖。

司狱说道:“赵老板放心,别的不敢说,要说活生生地折磨人,我这大牢说第二,就没人敢说第一。”

赵山河点了点头,说道:“好,好,司狱大人辛苦了,弟兄们这辛苦了。这点银子,请司狱大人和弟兄们喝酒。”

赵山河甩手就是一百两的银票,司狱和狱卒们欣喜若狂,接过银票,连连道谢。

这一百两银票相当于司狱两年的俸禄,狱卒们四年的薪水。

赵山河问道:“还有多远能到石正峰的牢房?”

一个狱卒手指前方,说道:“不远了,那里就是。”

赵山河、刁大海他们向前走去,突然,石正峰所在牢房的方向,传来了一阵歌声,这歌声是一群人的合唱,带着一股凄凉的腔调。

“铁门啊铁窗啊铁锁链”

“手扶着铁窗望外边”

“外边的生活是多么美好啊”

“何日重返我的家园”

“何日能重返我的家园”

“条条锁链锁住我”

“朋友啊听我唱支歌”

“歌声有悔也有恨啊”

“伴随着歌声一起飞”

“伴随着歌声一起飞”

“月儿啊弯弯照我心”

“儿在牢中想母亲”

“悔恨未听娘的话呀”

“而今我成了狱中的人”

“而今我成了狱中的人”

听着歌声,赵山河、刁大海他们都是一脸的茫然,刁大海问司狱,“这唱的是什么呀?”

司狱很是尴尬,说道:“卑职、卑职、卑职也不知道,想来是犯人闲着无聊,在那瞎唱解闷吧。”

司狱扭头一看,身边的狱卒们跟随着歌声的节奏,在那摇晃着身体,一副陶醉的样子。

“别晃了!”司狱叫道,“赶快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刁大海摆了一下手,说道:“不用了,我们一起过去看看吧。”

刁大海、赵山河他们走到了丁字监区七号牢房前,看见石正峰倚着牢门坐在地上,双手正在打着节拍。石正峰的对面,七个犯人板板正正地站成一排,在那声情并茂地唱着《铁窗泪》。

《铁窗泪》是现代世界的一首歌,作者有过牢狱生涯,根据自己的亲身感悟,创作了这么一首《铁窗泪》。

石正峰在牢房里待着无聊,就教这些犯人合唱一首《铁窗泪》,最后唱得七个犯人是泪水涟涟。

石正峰坐在地上,说道:“你们别哭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以后在这里好好改造,争取宽大处理,早些出狱,和亲人团聚。”

石正峰这番话说到了七个犯人的伤心处,七个犯人咧着嘴巴,哇地哭了起来,那哭声像驴叫似的,叫人直皱眉头。

刁大海在外面看着这一幕,气得七窍生烟,跺着脚,叫道:“胡闹,胡闹,简直是在胡闹!”

七个犯人见一群官老爷来了,止住了哭声,怯生生地站到了一边。

赵山河还等着看石正峰血肉模糊的模样,没想到,石正峰毫发未损,还在这乐呵呵地教犯人们唱歌。

赵山河看着刁大海,那意思是在说,你可收了我几万两银子呀,光收钱不办事?

刁大海有些心虚,扭头看着司狱,厉声喝问:“这是怎么回事?!”

司狱很是委屈,说道:“我嘱咐过这七个犯人,谁知道他们、他们、他们”

刁大海又看向石正峰,石正峰站了起来,抱着肩膀,神情中带着轻蔑,看着刁大海、赵山河他们。

刁大海指着石正峰,叫道:“把他带出来,本县要亲自审讯他!”

第224章 烽火狼烟

犯人们收拾不了石正峰,刁大海就叫狱卒们收拾石正峰。【全文字阅读..】狱卒们把石正峰拽出牢房,带到了审讯室,绑在了十字架上。

石正峰对面的墙壁上,挂着五花八门、各种刑具,狱卒走到了这些刑具前,如数家珍似的,介绍起来。

“小子,看见没?这是见骨鞭,蘸了盐水的,一鞭子下去,就能抽得你露出骨头来,”狱卒拿着一根皮鞭,在手里晃了晃。

放下了见骨鞭,狱卒又拿起了一块烙铁,说道:“这是烙铁,烧红了之后,按在你的身上,滋啦啦,就像烫猪皮一样,香味儿都能飘出来。”

狱卒又拿起了一把竹签子,说道:“认识这个吧?这是竹签子,一支一支钉进你的指甲里,想一想那滋味,是不是很过瘾呀?”

石正峰神色平静地看着狱卒,并没有出现狱卒想象中的恐慌。

狱卒有些惊讶,叫道:“小子,见了这些刑具你还不害怕?”

石正峰说道:“我怕,我很怕,你们现在就把我解开,让我走吧。”

赵山河在旁边怒不可遏,冲着狱卒叫道:“别和他废话了,对他用刑,这些刑具一件也别落下,全给他用上!”

狱卒先拿起了见骨鞭,蘸上了盐水,准备朝石正峰身上抽去。

突然,一声声叫喊从远处传了过来。

“不好啦,不好啦,山贼进城啦,山贼进城啦!”

一个小兵一路奔跑,一路叫喊,来到了审讯室,来到了刁大海、赵山河他们的面前。

刁大海瞪了那小兵一眼,叫道:“出什么事了?”

道:“大人,威虎山的山贼打进县城来了。”

“什么?!”刁大海目瞪口呆,顾不得折磨石正峰了,转身就走。

刁大海走了之后,司狱带着狱卒们也走了。报信的小兵傻了吧唧的,一边跑一边嚷嚷,现在,大牢里所有人都知道了,威虎山的山贼攻进了县城。

人心惶惶,司狱离开大牢,急着回家,老婆孩子和金银珠宝都在家里,不能便宜了山贼。

司狱走了,下面的那些狱卒更是一盘散沙,应了一句话,爹死娘嫁人,各人顾各人。

眨眼的功夫,审讯室里就剩下赵山河和石正峰两个人了。赵山河想要把狱卒们叫回来,狱卒们哪里有功夫搭理赵山河,山贼进城,安家保命要紧。

大牢里吵吵闹闹,乱作一团。

“老子白给你们那么多银子了!”赵山河恨恨地叫了一声,转过身来,瞪着石正峰。

石正峰一脸的无奈,说道:“赵老板,你费尽心机算计我,累不累呀?”

赵山河咬牙切齿,说道:“石正峰,你羞辱我,不杀你,难解我心头之恨!”

石正峰说道:“我为什么羞辱你?还不是你想要羞辱别人,事到如今,你就一点也没觉得自己错了吗?”

“错你-妈个头,这些狱卒都跑了,我亲自动手废了你!”赵山河抓起了见骨鞭,卯足了力气,准备朝石正峰抽去。

突然,石正峰大吼一声,用力一挣,将绑在身上的绳索挣开了,顺势一头撞向赵山河。

石正峰那铁锤一般的脑袋,正撞在赵山河的胸口上。赵山河只觉得胸闷气短,说不出话,一头栽倒在地。

石正峰扯掉了身上的绳索,冲出了审讯室,发现有犯人已经从牢房里冲了出来。

这白虎县大牢里关押着很多威虎山的山贼,这些山贼入狱之后,一直在策划着越狱。听说自己的同党攻进了县城,司狱、狱卒们又惊慌逃窜,大牢里的这些山贼便撬开了牢门,发起了bao dong。

数以百计的犯人都被放了出来,他们像是从地狱里逃出来的恶鬼,张牙舞爪,朝狱卒们扑了过去。

那些还坚守在岗位上的狱卒算是倒了血霉,被犯人们扑倒在地,硬生生给撕成了碎片。

石正峰心里挂念着陈忠,在乱哄哄的大牢里呼喊起来,“二少爷,二少爷,二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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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到处都是疯狂的犯人,他们杀死狱卒,砸毁面前的一切东西,大喊大叫,尽情地搞着破坏,发泄心中的郁闷。

石正峰呼喊了半天也没有回应,便开始一间挨着一间牢房,搜寻陈忠。

这时,疯狂的犯人们点着了火,想要烧毁整座大牢,滚滚浓烟,飘进了石正峰的口鼻里,呛得石正峰流着眼泪,直咳嗽。

石正峰不肯放弃,捂着口鼻,继续向大牢深处跑去。

“二少爷,二少爷,二少爷!”

昏暗的大牢里已经见不到多少犯人了,一间间牢房全都空了,犯人们叫喊着向外面冲出,冲向自由的世界。

石正峰是个重情义的人,陈忠拿他当兄弟一样对待,他要是救不出陈忠,这良心一辈子都不会安宁。

就在石正峰心急如焚的时候,大牢深处,隐隐约约传来了一声回应。

“正峰,我在这里,正峰”

突然,陈忠的回应戛然而止。石正峰心中骇然,不好,二少爷有危险!

石正峰循着声音,狂奔而去,看见一间牢房敞开着房门,一个人被吊在牢门上,这个人正是陈忠。陈忠的面前,站着七个犯人,七个犯人盯着陈忠,一副“我为刀俎,你为鱼肉”的模样。

陈忠受到了和石正峰一样的待遇,司狱也挑选了七个牢头狱霸,和陈忠待在一间牢房里,收拾陈忠。

陈忠没有石正峰那样的实力,他被七个犯人折磨得死去活来。

这七个犯人也算是够“敬业”的,犯人们都逃跑了,大牢都起火了,他们还浑然不知,在这折磨陈忠。

七个犯人当中,为首的一个麻子脸手里握着一根木棍,看着陈忠,说道:“小少爷,你这细皮嫩肉的小模样,真俊俏,我都舍不得打你了。这样吧,咱们今天玩个新花样,后-庭开花,怎么样?”

身边的犯人们爆发出一阵哄笑,“好,好,这个有意思,后-庭开花,爆了这小少爷的屁股。”

陈忠被打得浑身是血,一双眼睛仍旧不肯屈服,瞪着麻子脸。

麻子脸叫道:“哎呀,小少爷,你还不服,看我把你的屎爆出来!”

麻子脸拿着木棍,准备捅进陈忠的后-庭里。

千钧一发之际,石正峰闪电一般冲了进来,一把夺过了麻子脸手里的木棍。

石正峰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麻子脸还没看清楚石正峰的模样,就觉得一阵撕裂般的疼痛,从屁股传遍了全身。

石正峰把木棍插进了麻子脸的后-庭里,三尺长的木棍,足足插进去了一尺多长。

红的血、黄的屎全都喷了出来,麻子脸趴在地上,疼得直捶墙。

其余六个犯人见状,哇哇大叫,攥着拳头就朝石正峰打来。

石正峰没有功夫和这些犯人磨蹭,拳影纷飞,电光火石之间,就把这六个犯人打倒在地。

石正峰将陈忠从牢门上解了下来,说道:“二少爷,山贼打进城里来了,咱们快走。”

陈忠被那些犯人折磨得遍体鳞伤,有气无力,石正峰背起了陈忠,向外面跑去。

大火已经在牢房里燃烧起来了,到处都是翻腾的火焰,到处都是滚滚黑烟,大门已经被封住了。石正峰背着陈忠,来到了一扇窗户前,石正峰砸碎了窗户,把陈忠推到了窗外,然后自己再跳出去。

犯人们欢呼着都跑到大街上去了,石正峰背着陈忠,走出监牢,到了大街上一看,目瞪口呆。大街上到处都是犯人还有暴民,他们像是狂欢的魔鬼,到处打砸抢。

威虎山的山贼里应外合,攻入了白虎县,刁大海不敢触碰山贼的锋芒,率领手下官吏、兵丁逃出了白虎县。

官兵们走了,这白虎县成了山贼、暴民的天堂,他们尽情地烧杀,尽情地抢掠。好端端的一座白虎县城,转眼的功夫就成了一座人间炼狱。

有的山贼站在了高处,大呼小叫,“弟兄们,郑人欺压了我们一百多年,今天是我们扬眉吐气的时候了,杀光郑人,为土人报仇!”

侯楠不甘心就当一个小山贼,他和他的手下都是土人,他就以反抗种族压迫为口号,招兵买马,自立为太平大将军,竖起了反郑的大旗。

白虎县里展开了一场种族屠杀,凡是没来得及逃跑的郑人,不管男女老少,纷纷被土人拉到大街上斩首。有那年轻漂亮的郑人女子,临死前还要遭受一番奸污。

郑人都杀光了,打着义军旗号的山贼们,又去杀那些上层土人。

在白虎县,作为一个土人,你能混到上层,你肯定和郑人过从甚密。山贼们随便给这些上层土人扣上一顶“土奸”的帽子,拔刀便杀。

石正峰背着陈忠,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从弥漫腥风血雨的白虎县城,逃了出去。

石正峰和陈忠去城外陈家的庄园,结果,庄园早就被山贼们占据了。陈家的那些仆人全被当做了“土奸”斩首,头颅就悬挂在庄园外的大树上。

石正峰和陈忠在树林里休息了一晚上,陈忠恢复了一些体力。第二天一早,两个人截杀了两个落单的山贼,抢了他们的马,一路狂奔,朝平阳县跑去。

第225章 挡了洪爷的财路

侯楠造反,率众攻破白虎县城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全文字阅读..】以前,侯楠是山贼,他闹出再怎么大的动静,郑国朝廷也不会在意,毕竟是一伙山贼,疥癣之疾。

现在,侯楠竖旗造反,公然号召土人反抗朝廷,郑国朝廷不能再坐视不理了。

古代人做事,名头很重要。

你说你自己是山贼,烧杀掠抢,可以不理你。你说你自己是义军,蛊惑人心,那必然集全国之力,立时消灭你。

郑直派出郑箭虎率领一万官兵,前去剿灭侯楠的义军。

石正峰和陈忠历经千辛万苦,穿过了战乱区,回到了平阳县。平阳县和白虎县之间,有大量郑军官兵在守卫,整体来说,平阳县还算安稳。

石正峰和陈忠在平阳县城外的一座陈家庄园里,落了脚。两个人叫庄园里的家丁去县城给陈元宾保平安,然后,两个人洗了一个澡,换了一套衣服,饱饱地吃了一顿饭。

休息好了,石正峰和陈忠骑着马,向县城走去。走到城门外,他们俩发现,陈家设在城外的粥棚少了许多,找来找去,只找到了一座。

陈忠皱起了眉头,说道:“我们刚刚离开几天,怎么粥棚撤得就只剩下一座了?”

石正峰说道:“二少爷,我们过去看看吧。”

石正峰和陈忠向远处那唯一的一座粥棚跑去,粥棚前人山人海,挤满了流民。这些天来,平阳县城外,流民的数量又增加了几千人。

石正峰和陈忠翻身下马,看见杨涟在粥棚里组织陈家家丁熬粥。

见到石正峰、陈忠,杨涟很是惊喜,走过来,向两个人打着招呼。

陈忠板着脸,问道:“这粥棚怎么就剩下一座了?”

陈忠问起了粥棚之事,杨涟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消息了,叹息一声,说道:“二少爷,是我无能,这粥棚实在是开不下去了。”

石正峰在旁边问道:“为什么?”

杨涟说道:“正峰,二少爷,你们刚走,就有人来粥棚闹事,把我和熬粥的家丁打伤了,粮食抢了,大锅砸了,粥棚也拆了。”

陈忠见杨涟的脸上,确实青一块紫一块,满是伤痕。

陈忠很是愤怒,问道:“闹事的是什么人,为什么来闹事?”

杨涟说道:“他们混在流民当中,说自己是流民,我看他们就是di ping。”

陈忠又问道:“你没有报官吗?”

杨涟咬着牙,说道:“我报官了,可是那些官吏吃着老百姓的俸禄,不给老百姓办事,说的比唱的都好听,根本就不去追查、缉拿那些di ping。”

在这个中古世界里待了一年多,石正峰也算是熟知了这个世界的黑暗,感慨道:“有实力才有话语权,要公道只能自己去讨。”

石正峰正在大发感慨,杨涟突然指着远处,叫道:“那群人又来了,昨天就是他们,砸了我们一座粥棚!”

石正峰顺着杨涟的手指方向望去,看见十几个人气势汹汹地朝粥棚走过来,有几个人肩上还扛着尸体。

这十几个人横眉怒目,膀大腰圆,虽然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但是,看着那副身板就不是流民。

“闪开闪开,都他妈闪开!”这十几个恶汉连推带踹,把那些挡在面前、等着领粥的流民赶到了一边,径直闯入粥棚。

为首的一个恶汉长着一双凶恶的大眼睛,这大眼贼认得杨涟是粥棚的负责人,一把揪住了杨涟的衣领,叫道:“你们陈家粥棚熬的好粥,喝死了我的兄弟!”

大眼贼话音刚落,身后的几个恶汉就把肩上的死尸放了下来,扔在了杨涟的面前。杨涟吓得脸色苍白,连连后退。

石正峰看了一眼,那几具尸体都是瘦骨嶙峋,看样子应该是饿死的。

“人死为大,你们不该这么侮辱尸体,”石正峰叫陈家家丁拿过来一卷草席,将地上的那些尸体,一具一具抬到了草席上面。

大眼贼瞪着石正峰,叫道:“这些人是我们兄弟,用不着你管!”

石正峰冷笑一声,说道:“你们欺这些人死了,不会说话,你们是他们的兄弟?说这话,你们就不怕他们冤魂不散,晚上来找你们!”

石正峰声色俱厉,把那十几个恶汉吓了一跳。

大眼贼为了掩饰心虚,挥了一下手,叫道:“别说那些没用的,我们这些兄弟昨天喝了你们陈家的粥,不到一个时辰就死了。你们陈家的粥里有毒,毒死了我们兄弟,这事怎么办吧,给句痛快话。”

杨涟气得脸红脖子粗,想要和这些恶汉讲道理,石正峰拦住了杨涟,说道:“杨叔,你和君子讲理,君子讲不过你。你和这些臭ng讲理,你讲不过他们。”

恶汉们指着石正峰,叫道:“你他娘的骂谁是臭ng!”

石正峰瞪了那恶汉一样,目光犀利如刀,“我说你们是臭ng,那都是抬举你们!”

恶汉们被石正峰的目光吓得心里一寒,向后退去。

还是那大眼贼镇定,指着石正峰,叫道:“你们陈家的粥棚喝死了人,赔钱,一条人命一千两银子!”

“一千两银子,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石正峰说道。

在郑国,就算真的是饭馆吃死了人,赔偿的话,一条人命也用不着赔偿一千两银子。

大眼贼叫道:“不赔钱的话,咱们就拆了你这粥棚,打死你们,为死去的弟兄报仇!”

“想拆粥棚,我看你们谁敢?!”石正峰怒吼一声,站在了恶汉们的面前。

大眼贼撸胳膊挽袖,大手一挥,叫道:“弟兄们,给我拆!”

大眼贼话音未落,石正峰抬腿就是一脚,踹在了大眼贼的胸口上。大眼贼直接飞出了粥棚,飞出十几米远,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脸色青紫,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大眼贼身后的那些恶汉,看着飞出去的大眼贼,正在犹豫,石正峰的铁拳已经打过来了。

噗噗噗!嘎嘎嘎!

石正峰拳拳打肉,打得恶汉们是口吐鲜血,骨头碎裂,周围的流民们看着都疼。

石正峰走出粥棚,一脚踏在了大眼贼的胸口上,叫道:“说,是谁让你来捣乱的?!”

大眼贼嘴角流着血,看着石正峰,说道:“小子,你很能打是吧?你等着,等我抽你的筋、扒你的皮!”

石正峰没说话,从旁边熬粥的大锅下面,抽出了一根燃烧的柴火,将那柴火戳在了大眼贼的胸口上,用力碾了碾。

“啊!”

大眼贼瞪着血红的眼睛,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胸口的皮肉滋啦作响,冒起了一股黑烟。

“爽不爽?”石正峰问大眼贼。

大眼贼瞪着石正峰,还不服气,张着嘴骂道:“我-操-你-妈!”

石正峰又抽出了一根燃烧的柴火,这次,石正峰直接戳向了大眼贼的一只眼睛。大眼贼的眼睛化成了水、化成了灰,疼得昏死过去。

周围聚着数万人,一瞬间,数万人全都安静下来,噤若寒蝉。他们都没有想到,石正峰小小年纪,竟然如此狠辣、霸道。

石正峰觉得,大眼贼侮辱流民尸体,毁坏流民们活命的粥棚,对待这样的人,讲不得半点仁慈。

石正峰扔掉了手里的柴火,转身看着大眼贼手下那十几个恶汉。十几个恶汉与石正峰对视一眼,立刻吓得瑟瑟发抖,有那不争气的,直接就尿了裤子。

石正峰问道:“谁派你们来的?”

十几个恶汉慌忙叫道:“是洪爷派我们来的,是洪爷派我们来的”

“洪爷是谁,为什么派你们来捣乱?”石正峰问道。

恶汉们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洪爷就是东城门外的洪金龙,因为你们陈家开设粥棚,断了洪爷的财路,所以洪爷才派我们来捣乱。”

石正峰莫名其妙,说道:“我们开设粥棚是行善的义举,怎么就断了洪金龙的财路?”

恶汉说道:“洪爷做的是人贩子生意,今年是大灾之年,人便宜,洪爷发了大财。前些日子,小孩子一两银子一个,普通女子二两银子一个,有些姿色的娘们儿,三两到五两银子一个。可是,自从陈家开设粥棚之后,那些流民有饭吃了,就不再卖儿卖女卖老婆了。洪爷的生意不好做,就迁怒于粥棚,派我们来拆了这粥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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