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武一推二五六,刘明也不生气,制止了愤怒的村民站在原地说了句:“国姓啊!真会笼络人心,连镇长和地保都站在他们一边,我们这些泥腿子真的惹不起,只好上汴京了,好在离得近,不过这临走的时候,有个疑问已经埋在刘明心里已经好多年了,现如今这天下都是太祖打下来的,敢问赵族长,你们这支赵氏是太祖之下哪一支啊?!”
赵文武心里一凝立刻沉着脸反驳道:“我们不是!刘明!冒认皇亲可是重罪!你可不要到处乱说!”
“不是?!你确定?!”
赵文武肯定的道:“当然不是!”
刘明皱着眉头想了想才一脸老神在在的对着赵文武道:“其实是不是都跟我们这些泥腿子没什么关系,不是更好,毕竟结党营私的罪名和比其他什么的可轻多了!好在我们虽然是泥腿子,那汴京城倒还认识几个人,乡亲们,我们走,连夜赶去汴京城!”
柳二牛心里本就有气,巴不得闹上汴京,跳上牛车就赶牛!
有什么罪名比结党营私还严重?!镇长和地保仿佛受了惊吓般,立刻跟赵文武拉开距离,又见刘明真的二话不说就带着人走,镇长白着脸大声道:“不准走!”
擦了三遍烈酒,柳夏至总算觉得舒服了些,闭着眼睛趴在桌子上等着喝药,眼见药罐已经上汽了,小虎正拿了根筷子熟练的搅动了一下之后,盖上盖子继续熬,还勤快的整理起了灶间的柴火!
忽然,柳夏至觉得右手上有东西在爬,她屏住呼吸,悄悄的扬起左手闪电般一巴掌拍了下去!
“啪!”
响亮的巴掌声传来,隔了十几步远,小虎都觉得疼!
“死蚊子!”
柳夏至恶狠狠的骂了一声,睁开眼睛松开巴掌一看,一只半厘米长,长爪子的灰色肉虫在她手臂翻了个身跳到了桌子上,吓得她尖叫一声,站起来抄起手边的拐杖就是一阵乱敲!
“啊!!!”
“砰砰砰!!!!!”
柳夏至疯狂的敲打桌子,小虎也吓了一跳,对着疯婆子一般的柳夏至大声道:“柳三妞!你快停手!”
半分钟后,柳夏至终于停手,看着桌子中间,死的不能再死的虫子,柳夏至终于松了口气,小虎无语的看着桌子上的虫子翻了个白眼道:“虱子,不咬人的,肯定是闻不得酒味,从你头上掉下来的!”说着,伸手从柳夏至的头发上扭下来一个掐在指尖,拿给她看!
“虱虱子?!”柳夏至瞪圆了眼睛尖叫道:“啊!!你你说我头上有虱子?!”
小虎有些不能理解柳夏至的反应,平静的走回灶间直接把手里的虱子扔进灶膛淡淡的道:“是啊!不过就是虱子嘛!每个人身上都有,有啥稀奇的!”
每个人都有?!一想到自己头上起码有上百只虫子,柳夏至头皮都要炸了,她一边杵着拐杖往外走一边喋声道:“你,小虎是吧,赶紧给我烧水!用大锅烧!”
看着柳夏至过激的反应,封小虎摇摇头之后起身去院子里打水!
柳夏至一刻也不敢耽搁,径直走到柳二牛和赵氏的卧房,从针线篓里面拿出剪刀,一屁股坐在梳妆台前面对着巴掌大的铜镜就想剪头发,再一想,又觉得不对,直接把铜镜和剪刀都放进针线篓,端着针线篓就出了房间!
小虎打好了水之后一边生火一边观察柳夏至的动静儿,见她走路一瘸一拐的,动作却非常利索,先从屋檐边拿了瓦盆和凳子摆在院子中间,在端着针线篓做好,正当他以为柳夏至要做针线的时候,却看到她拿起剪刀开始剪头发,他连忙冲出去大声道:“不能剪!”
“咔嚓!”
柳夏至会听他的才怪,直接剪下一缕头发扔进了脚边的瓦盆里,早上头上痒,她还以为是没洗头的原因,打算坚持两天,等脚上的伤好一点儿了再洗,没想到头上全是虱子,可把柳夏至吓坏了,现在她只有一个想法,根除!
“咔嚓!咔嚓!”
看着瓦盆里的头发越来越多,封小虎僵着脸转身走向灶房,算了,反正头发又不是他的,柳三妞不听,吃亏的是她!
一刻钟以后,柳夏至拿起铜镜边照边修,直到确定虱子都趴不稳,才停手对着厨房大声道:“小虎!快把这头发点把火烧了,再帮我兑盆温水!我要洗头!”
“噗呲!呵呵哈哈哈!!!”
看着柳夏至剪的坑坑洼洼的光头,封小虎实在是忍不住,捂着肚子笑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