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暖花开,众人恢复了工作,接任刑部尚书的郞球自然也会去查看刑部的卷宗,在查阅刑部卷宗的时候,郞球发现了无论是北京还是长江两岸都有暗娼在活动,而且这些暗娼好像会和男子一起假扮夫妻去骗商人的钱财,甚至有些暗娼可能为南明间谍提供掩护。这昆山的一家茶楼名叫寒山茶楼,白天是茶楼晚上就是妓院,里面有位陈姓妓女长得很摩登,所以她每次陪睡都能赚6两银子。很多嫖客都去找她陪睡,因此一男子自称是从扬州江都而来的先从老鸨子处点名要见陈氏,
老鸨子见是生人就甩着手帕说;“呦真是不巧陈官儿今天已经有客人预订了。”
扬州男子拿出一个银锭在老鸨子眼前晃了晃说:“我可以给双倍的价钱。”
老鸨收下银子说:“既然这样我就和那位客官调剂下把陈官儿让给大爷您。”
于是陈官儿被老鸨子叫了下楼,老鸨子对自称扬州的男子说:“客官我把陈官儿给您请下来了。”
陈官儿向男子行礼道:“奴婢这厢有礼了。不知道客官如何称呼?”
男子瞄了陈官儿一眼说:“嗯不错,鄙人姓孙乃是扬州的一介盐商。”
陈官儿:“哦是盐商啊那么您是需要小女子陪您应酬还是伺候您就寝呢?”
孙姓男子说:“我不需要您陪睡,我明天午时需要在苏州昆山大酒楼见一位辽阳来的客人就可以了。我可以给您2000两银子。”
陈官儿:“好说好说,我明天陪您去见那位从辽阳来的客人就是。”
孙姓男子:“只是明天您不要说您是妓女,对他说您是我的妻子就可以了。”
陈官儿:“好行,不过您得先交20两银子定金。”
孙姓男子先给了20两银子定金然后说:“陈姑娘您的衣服似乎比较容易把银子弄掉了不如我来帮您保管吧。事成之后我买个包送给您如何?”
陈官儿听说事成之后还有包可以赠送她就答应了孙姓男子。
于是次日陈官儿就和孙姓男子一起去苏州昆山大酒楼去见那位从辽阳来的客人了。
那辽阳来的客人是镶白旗觉罗氏但不是努尔哈赤的后代而是一位旁支远亲。他是一位佐领但是他比起当官他格外愿意做生意,因为这是悄悄地做生意所以他没有找扬州的八大盐商而是找了孙姓男子。这位孙姓男子挽着陈官儿的手臂对觉罗氏道:“亲爱的觉罗爷这是我的夫人陈氏。”觉罗爷说:“哦真是位优雅迷人的女士怪不得孙兄弟如此看重您”
陈官儿对觉罗爷点头微笑并未说什么,然后觉罗爷命酒楼的随从上菜。有松鼠桂鱼,桂花甲鱼,栗子黄焖鸡,碧螺虾仁,吃了几个菜之后,孙姓男子问:“觉罗爷是时候交接钱货了。”
觉罗爷:“嗯您说的对,再吃几口我把钱拿给您。”
觉罗爷吃饱之后就把一个木箱子拿上来’打开木箱全是银子,觉罗爷对孙姓男子说:“孙兄弟这是我给您准备的货款您看看数目对不对。”
孙姓男子数来数去确定是2万两白银一点都不少就高兴地把银子收下,然后孙姓男子摸了摸自己的口袋说说:“哎呀我把印章忘在客栈了,我回客栈取下。让内人陪您聊聊天稍等会儿。”
孙姓男子哪里是去客栈拿印章,他是抱着银子去了码头乘船去扬州了。
等了半个时辰觉罗爷没等到人就问陈官儿:“哎孙夫人尊夫和您在哪家客栈下榻怎么小半个时辰还未归来呢我还等着回辽阳呢。”
陈官儿用漫不经心地说:“您别着集,他兴许一会儿就来了。”
觉罗爷:“好那就再等会儿。”可是一直等到傍晚孙姓那男子也没出现,觉罗爷这下发火了拉着陈官儿的手臂恶狠狠地问:“你和你丈夫定是串通起来讹诈我的钱财走我们去见官。”陈官儿这才说了实话:“您别恼,您的钱被讹诈不关我的事情,他不是我的丈夫,他是一位恩客。”
觉罗爷惊讶道:“什么不是你丈夫,他是一个恩客这么说你是个婊子?”
陈官儿:‘您别说得那么难听,我也没和您睡觉是不是?’
觉罗爷:‘呸,谁要和你个婊子睡觉,我是旗人不能嫖娼宿妓。总之他跑了你得帮我去公堂作证帮我把被讹诈的银子如数追回。’
陈官儿哭泣着道;“您知道吗?他昨天说给我2000两银子还说给我买包,可是我现在连一个银锭子都没见到我也是受害者。”
觉罗爷:“我管你和他什么关系,总之就是你和他合伙编瞎话骗我我不管,你得和我一起去见知府大人讲明此事,至于你是不是他的同伙由知府大人调查。”
事已至此,陈官儿只得随觉罗爷见了苏州知府,
苏州沈森比之前成熟多了,沈森:“堂下何人击鼓?”
觉罗爷亮出身份说:“知府大人我是镶白旗下觉罗氏巴图。因为想做些生意就轻信了自称是扬州盐商的孙某却不曾想这斯是个骗子,他伙同妓女将我骗了我辛苦攒了几年的钱今天全被他卷走了还望知府大人侦破此案还我公道。”
沈知府问:“你所说的妓女可是堂下跪的女子?”
觉罗巴图;“方才在昆山酒楼此女子已经承认自己是伙同骗子的妓女。”
沈知府惊堂木拍下问:‘堂下女子你姓甚名谁可是妓女?本府承蒙摄政王名训已经在苏州禁止娼妓,你为何没有从良却继续做娼妓营生?还伙同骗子诈骗别人钱财?’
陈官儿战战兢兢地说:“回回大人,我是寒山茶楼的,我们寒山茶楼白天是做茶楼生意到了晚上就是做皮肉生意了,刚才小女子并不是故意诈骗这位客商的,小女子并未拿到孙骗子一分钱只是老鸨儿昨日得了他小锭银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