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牧眯着眼睛走了过去,轻轻的拍了拍那管家的肩膀,管家回头一看,当时更加生气了,“你们谁啊,不知道这是私人府邸吗!”
无端找到训斥,桐牧缩了缩脖子,神色慌张的后退了一步,装出一副很怕的样子。
管家的自信心似乎得到了满足,不在看桐牧,转而继续训斥下人,道:“怎么可以随便将外人放入院中呢,你们不知道我们桐牧中那位大人多尊贵吗?”
下人们噤若寒蝉,丝毫不敢说话,但这管家异常执拗,一定要找出今天执勤的下人,扬言让他们与那丫头一起去后院领家法。
此时,桐牧凝着眉毛,抬头看着漂亮脸蛋儿的丫鬟嘻嘻笑道,“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啊?”
这句话的语气十分平淡,但桐牧长的好看,加上这副登徒子的笑容,还是一瞬间迷的小丫鬟神魂颠倒。
那丫头哭丧着脸抬头看了看他,羞涩的小声道:“我叫芍药春,这位公子你还是快离去吧,此处是私人别院,您是外乡人吧,在阳苣城内,私闯民宅可是被人打死都不打罪的。
同步闻言,哈哈一笑,心道小丫头倒是善良,自己都已经自身难保了,还有空顾及别人,周围的丫鬟们听到这个芍春的话,也无语的摇了摇头。
这芍春安然还没赶快向管家认错,现在又与与这误闯误打误撞的公子开口,怕是过一会儿小命就不保了,她们看向那位小公子的眼神也变得不和善起来,显然是对桐牧忽然出现,害了芍春的行为感到愤怒。
管家这才注意到桐牧,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这位公子,您没看见我在处理府上的事情吗?而且刚刚那丑丫鬟说到没错,擅闯民宅,我打死你都不犯忌讳的,快走吧!”
桐牧抠了抠头皮,为难道:“你说到都对,也都不对。”
管家狐疑,看向桐牧,等待着对方的解释。
“你确实是在处理府上的事情,这阳苣城私闯民宅也可以直接打死。”桐牧笑到。
管家想了想,问道:“那不对呢?”
“这丫头不丑,你才丑;我不是外人,是主人。”
“你!”管家闻言大怒,可旋即面露惊异之色,“您是……”
桐牧笑了笑,道:“山河永阔,人间烟火,牧自远归,恶奴勿怪。”
说罢便摇着扇子向前走去。
管家闻言大惊,赶忙跪地,不停地磕头。
桐牧微笑着看向管家,眼中有些鄙夷,心道岳子云还真没说错,可他乃一修行者,又岂会跟这样一个下人斤斤计较,于是站直了身体,朝着那管家说道:“去把岳子云叫来,我找他有事。”
桐牧话音刚落,却不想管家忽然满脸苦瓜相站在那里,仿佛自己给他布置了多难完成的任务。
低头一看,少年差点笑出声来,原来那名跪在地上的少女,此时颤抖着身体,朝着桐牧的腿边轻轻的挪了挪,显然也从刚刚的对话中听出了什么端倪,正在尝试完成一个叫做抱大腿的操作。
桐牧咬了咬嘴唇,满意的点了点头,这芍春虽然胆子小,但是人还是很聪明的,至少能在两人的对话中说自己不一样的身份,看来以后可以留在身边,懂事的人终归是好的。
他撇了撇嘴儿,也不生气,挠头道:“岳子云干嘛去了?”
管家如释重负,开口道:“去和李府大少爷吃酒寻欢了。”
“啊?!”桐牧长着大嘴,脑中一片空白。
原来,自从牛仙师力挫太子段高阳,樱霞天上又以绝代才情,引八方势力招揽后,段思平对此的态度十分暧昧。
竟是一笑置之,既没有下令缉拿牛油狗,也没有废除太子,只是半年后的一次宴饮中,皇帝突然深情朗诵,“樱舞霞飘弄春寒,对樽前,看青山。声色犬马,宴会前半段。”
在场大臣皆知,那是牛油狗在无遮大会上的第二首词,相传那少年杯酒诗三首,首首惊艳。
而后,皇帝深情凝望西北方,怅然道:“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川!”
帝王心意最难懂,当晚,皇帝最心腹的首辅高拱和司礼监掌印太监张凤府却传出一个惊人的消息!
牛油狗在西南暮色森林中苦战!
吹梦到西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