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下过死令了吗?是不是觉得我老了?“
那执事被罗桑抓个正着,吓得立刻闭上眼睛跪地求饶。但罗桑已祭起手掌准备按头拍下,正要掌落之际,突然收手停顿思索:先前答应大军司一职,这回也不能收回了,但我既然给他一个好处,那也必须给他一个不可造次的威严所在。
”算了吧!你暂且起来,跟我回殿!“
那执事慌忙抱着罗桑的腿哭喊谢恩。
殿堂前的两个火盆火烧的正旺,正中一条黑色的毯子,那个执事紧随其后,罗桑站到大鼓前问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小人不知道,小人什么都不知道!”
“那你看见什么了?”
“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
罗桑手指大鼓说道:“这鼓年限太长,将士们听得鼓声沉闷,少了许多士气!”
听罗桑这么一句话说出来,执事吓得双腿一软,再瞧脚下湿了一大片。
追随罗桑的将士都知道,殿前这两面大鼓都是人皮蒙铸,随着四下安定后,再也没有更换。对于文官起到了震慑作用,对于兵将更是一种鼓舞!
多年前,罗桑部落还远没现在这么强大,一个营帐执事训练结束后,一个人跑去喝闷酒,受东振会细作蛊惑,为了区区三百两白银,差点让罗桑和整个部落陷入险境。待往后事有转机,才使罗桑喘过息来,以三个牧场的代价西联羌人,一举歼灭了东山的东振会,但此战损耗巨大,牺牲罗桑两员战将,五十多匹战马。
要不是那个执事走漏风声,也许今天就不会还有与其掣肘的各方势力时时抱有颠覆理想。一气之下,将敌军三个首领及那个叛徒扒皮抽筋,做成这两面人皮大鼓,以振军心!
“报告大头领!协参领马敬乾,督队官张克明在营外等候!”
“殿前等候,等我传话!”
说罢,罗桑将装束收拾整齐,命这犯了事的执事鼓下听命。见着罗桑网开一面,执事才喜中带泪,又谢过一次!
敬乾等得焦急,就怕晚了一步,马军也赶到,坏了大事,眼看等了两刻时间,却好似每一分秒都在煎熬。
这边,马军正穿戴整洁,备好朴刀,脑中一遍又一遍地演练着筹划许久的刺杀计划!
紧张时刻,敬乾忽心生计策,大声地跟着殿外守卫争吵起来,秀才被这突如其来的一着弄得个不明所以,赶忙劝架来。敬乾悄悄使了个眼色,秀才恍然大悟,争吵叫骂一声更比一声高。
与此同时,马军正整好了装备迂回奔向罗桑寝屋...
殿外,敬乾与守卫争吵...
突然,殿门大开,一个浑厚的声音传来。
“是什么人敢阻拦我的功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