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过尔,时下正是一片祥和,眺望山岭,俱是一片秋黄。
马军为了报仇一事争得面红耳赤,敬乾心中早已有底,可是根本说不进去半分话语。看着兄长们争吵不休,冬青欲想分劝,可看看马军的脸色就知道,如此的争论必是要分个高下,但自己要是一直不管不问,也是有负手足情谊,无奈之余,急得号啕大哭起来,二人仍旧不闻不问,埋着头不再争吵,只是伫立在无边的沉默中。
直到那群人走了许久后,空中一声响雷,细雨和着秋风扑打而来,慢慢下得越来越大。
咳嗽声传来,才使二人仿佛梦中惊醒,想起还在山崖下昏厥的扎西,兄弟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把这茬给忘了,算了,咱们就没必要争下去了。”,敬乾首先缓和起来。
而马军根本没有忘却仇恨,率先向崖下山路走去,头也不回,只是摆了摆手,说了一声。
“杀罗桑的机会既然来了,我绝不会丢弃,我也不会忘记父母!”
一句精而简单的话语,就如同一把钢刀深深刺进敬乾心窝,下山时的步伐骤然减慢,看着走在前边的手足兄弟突然变得陌生了好几分。
马军关切地扶起扎西后,用衣角抹去脸上的泥巴,此时扎西意识逐渐清醒,吃力地说了一声:“阎罗王笑我命不值钱,又赶了出来。”
“先别说话,调整脉息,慢慢站起来。”,敬乾也刚刚赶到,忽略刚才所发生的。
当然,在马军看来敬乾现在的所为一文不值,在他认为敬乾只是怯懦于罗桑的势力,贪恋大军司的职位。却不知刚才自己一不小心吐露出的话语早已寒了敬乾的心。二人将扎西和冬青扶上马,回城时刻,二人全程没有一句话,挠的扎西有些尴尬,打趣道:“你兄弟俩今天怎么像挂了一样?”
二人只是笑笑,又低头行走。冬青变得精神紧绷,胳膊肘鼓捣了几下扎西,反而使扎西更加不明所以,开口说道:“冬青,都这么大人了,走在路上还不消停。”,又指了指马军,敬乾二人,“看你两个哥哥,一个比一个脸拉的长!”
扎西一路上精神养足了,几次想要逗他们一逗,几次说笑都显得自讨没趣,便将脖领遮掩上来堵上了嘴巴。
部落军营正中央,杰布正训练着部队,罗桑驾着马巡视走来。
下了马,将马背上的酒囊取下丢给杰布。
“最近辛苦你了,这俩小子不知道去了哪里,还是没回来!”,罗桑闷了一口酒说道。
“扎西有消息吗?”
罗桑低着头,又喝下一口,叹气说道:”还是没能回来,看来这回况鸿飞是铁了心要跟我作对!“
杰布深思了一番,又继续说道:“我敢肯定的是扎西还活着,但我不知道况鸿飞是谁借的胆子,能只身闯来部落,料都没有料到会这么突然。”
“这不废话吗?扎西他们当然不敢动!最近右眼皮老是跳,昨日射猎,兔子一个都没逮着,反倒掉进了自己去年布的那个陷阱里,幸好是马儿在身下,不然命早没了。”,罗桑面色有些难受跟杰布说道。
“是啊,太险了!你不是不信邪的吗,昨天那事我也听说了!”
这句话反而让罗桑有些不舒服,悄悄问道:“听谁说的?”
“你的部下。”
“哪个?”
“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