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意难违!通天彻地也难复原天意所示!“
三人听得稀里糊涂,为难许久。
活佛见几人疑惑,说道:“天机,不便泄露!自你三人进了禅院,我编织你等心胸气概。”,活佛指了指马军,“你,心善胸阔,耐性不足,诸事切不可强求,院落中的经书既已成定,便自有之后着落,经香感植,理应顺。”
随后活佛走到敬乾身旁说道:“你聪慧善言,明察秋毫,而擅治擅智,日后莫再瞒言执事,天可明鉴!”
最后,活佛将冬青手腕抓紧问道:“李子落地,降魔杵折断,你怎么视而不见?”
冬青怯懦,突然发问,不知道怎么回答,活佛松开手后,说道:“以后任何事物再看造化,莫要视而不见!”
敬乾寻思,冬青年纪尚小,怎么能懂事,又说得这般深奥。
“活佛,那刚才你诵经时,本来好端端的一炷香怎么会发黑,而且还似乎有着生命迹象,聚拢缠绕?”
听到这里,活佛转身从经阁取来哈达献给兄弟三人,闭目解惑道:“黑蛟现世,一片苍茫,而今黑蛟该遁形了!”
敬乾突然想起之前那个梦境”蛟绝麦积“,难道...
”活佛,这黑蛟多次隐现,我实在没有明白这是何物,今又听你说起,似是与人有关!“
”看来你们正是除蛟者,那黑蛟气数已尽!只是...“,活佛说了一半不再说下去,便将手中经轮摇动,”出了夏河城去往羚城东门石柱崖自有你们所寻,我已告知你们太多,不能再有批示,你们快快离开吧。”
面对活佛催促,三人心知志向,匆匆离开,又返往羚城而去。
在西北这片大地上,只要一面大旗摇起,无数的幻想与暴力随之而来,狼群居于尘世,尘世因狼群而不再风平浪静。那面旗帜由罗桑亲自竖起,脚下曾踏着无数人的鲜血与仇怨。匪!这个时代无奈的选择。大头领!无奈选择之下怀揣安世与征伐的权杖。
危险步步来袭,当罗桑将杀伐与众叛亲离的大旗扎入这片土地时,他就该清醒,一个残暴手段下,权衡四下不过是自欺欺人…
羚城外的石柱崖,重兵把守之下,扎西只能期待黑夜的到来。只要闭上双眼,那个叫凤梅的姑娘,无时无刻出现在眼前,部落的得力干将,心志逐渐消耗殆尽。在石柱上的这些日子,他每日反思当初为罗桑效力犯下的种种罪行,糊涂了半生,生死不惧,却因为凤梅的出现,求生的欲望越来越浓。
石柱下,围着四周架着足足有二十口大锅,每口锅内都满满地填着割得细碎的蒿子,排列整齐的锅后面,八个兵士人手一把大铡刀,陆续将蒿子铡成碎末填于锅中。火一烧开,蒿子的臭味和浓烟腾腾升起,熏得扎西张不开口睁不开眼,呼吸难受。这种软办法在某些时候往往狠过于严刑拷打。
面无表情的兵士队列中,一个着装邋遢,军帽斜挑的人背着手露出狡黠的笑容走了过来,将披风和手中无头环刀丢在随行警卫手中,几步走到锅前一脚踢开了生火的老头,接着让几个兵士从马车上卸下刚装来的麻袋抬到锅边后拆开,从中捧出一把干干巴巴的辣椒丢在锅中。
“每口锅里都倒上!”
等到干辣椒放置完毕后,又命人脱下衣服将浓烟往上空煽,呛得底下兵士挨个狂呕,却又不敢不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