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秀听到这问法,内心大惊:我去,这不是送命题嘛。
作为求生欲望超强的人,他立马斩钉截铁地说:“这个,我不知道。我只看到是九少对你情深义重,日思夜想,不顾生死。”
“行了,行了,别说了。谁跟你讨论这些呢。”辛晓月摆摆手,继续在纸上写写画画。
柴秀站在一旁,内心暗暗评论刚才这波操作可能的后果,又忍不住观察辛晓月到底是个什么心思。
一般情况下,知道男人爱自己是有着别的目的的话,女人都会心里不平衡,难受。她们或冷言冷语,或各使劲作一作,或发飙,或一颗心冷下来.......
直到确认那个男人确实爱自己或者确实利用自己最终分手为止。
可是——
柴秀又仔细看她神情自若,正在写写画画,嘴里碎碎念,似在分析,完全没有一个爱情被利用的女子该有的觉悟与姿态啊。
他不由得抓了抓脑袋,觉得太诡异了。
“柴秀,换作你是对方,你能信我已成为你家九少的软肋?”辛晓月忽然转过来。
柴秀吓了一跳,连忙说:“信啊。起飞‘幻月’这可是违反军纪的,搞不好是要赔上性命、赔上宁远和国家前途的。”
“那么,就算对方相信我是九少的软肋。可他们相信‘幻月’数据能轻易得到这事吗?”辛晓月又问。这问题是她刚才理这些事时,做的思维导图的关键一条。
柴秀略一思索,倒吸了一口凉气,说:“如果是跟九少打交道多年的对手,那自然应该......不信。”
“不信,或者明知对方有意为之,还将这份儿数据拿来作妖,你说这人走的什么套路呀?”辛晓月问。
柴秀随着辛晓月这问话,只觉得眼前展开一大片深不可测的陷阱,自己不由得颤栗。
“这,太烧脑了,我这智商,跟不上。要不,等九少回来,为你解惑?”柴秀面露难色,积极甩烫手山芋。
辛晓月也觉得这一切细思极恐,自己所掌握的线索有限,平时接触的无非就是王轩给予的那一点点讯息——
那些讯息还是非绝密的。
“行吧。”辛晓月叹息一声,也算放弃了。
“那你睡一觉?九少这会不知道开到几点呢。你放心,我在外面守着,房间外面各个点都是江氏门徒的人,安全得很。”柴秀建议。
辛晓月摇摇头,说:“这么多的事,我的心那得多大才能睡得着。走吧,出去看看黄胖子。这人贼精贼精的,指不定刚才那波还是忽悠我们的。”
柴秀一愣,低声问:“你不相信他?”
“不信。”辛晓月点点头。
柴秀顿时觉得背脊发凉,暗想:辛晓月刚刚不还装着相信了黄胖子吗?其实是没相信的。
他略一想,辛晓月已拉开门走出去了,他赶紧跟上。
屋外,茶已经凉了,黄胖子靠在沙发上打着呼噜,睡得格外香。
辛晓月在黄胖子对面坐下来,柴秀低声问:“要叫醒?”
“不用。他也很久没睡了。”辛晓月说着,自己也靠在沙发上,对柴秀说,“你也闭目养养神,今晚这会在开,指不定还有什么别的事。”
“嗯。”柴秀也不推辞,最近发生的事太多了。
他刚坐下来,看见辛晓月已经闭目在沙发上小憩了。在黄胖子此起彼伏的呼噜声里,辛晓月居然还能闭目养神。
柴秀自认没这个本事,但也不好在屋内走动,只好拿出手机来看看新闻。
各大热搜依旧是宁远的事情,被状告的事,股指下跌的事。
各路专家也是纷纷出来走穴捞一把,无一例外都在说宁远走到了艰难的境地,全球各国看不得华国做大,定然要联手将宁远扼杀在这紧要的关口。
还有些专家说华国到了一个艰难的关口,最危险的时刻,科技与金融的战争也是非常可怕的战争。
同时,各路大媒体的新闻专题也在滚动播出宁远事件,总之在短短的时间内,宁远科技的事情已成为整个华国,整个民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