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没有?”静姐看她走神,一半儿欢喜,一半儿生气。
欢喜的是这女孩子居然开始沉思了,肯定是在想怎么睡阿轩。生气的是,她静姐在说人生道理,她居然敢走神。
“听到了。”辛晓月回过神来。
静姐很是满意,便问:“那么,你们真的没有一点点的肢体接触?”
“哦。只帮他后背抹不到药的地方抹过药。”辛晓月努力回想,回忆一点点让静姐不失望的事情来。
静姐一听,一拍大腿,说:“哎呀,晓月,你真是个傻子。”
辛晓月一脸懵逼,静姐继续说:“你就是个傻子呀。阿轩这就是勾引你啊。”
“啊?”辛晓月表示一脸懵逼。
“真是一对傻子。”静姐一脸恨铁不成钢,说,“上药上不到,不晓得去医院找护士啊,或者让晓阳帮忙啊,为什么要让你为他上药?”
“哦,伤已经没必要去医院了。至于晓阳,毛手毛脚的。”辛晓月解释。
“呵呵!”静姐鄙夷地看着辛晓月。
“静姐,真的。”辛晓月试图辩解。
“别挣扎了。你就是不懂把握机会。俗话说,女追男,隔层纱。你呀,就是不听老祖宗的经典言论,吃亏了。”静姐打断辛晓月的辩解。
娇娇在一旁已经笑得不可开交了,只对静姐说:“你别教坏小朋友了,你追的在十分钟前更新了三章,你喜欢的作者今天貌似要爆更,你还不赶紧去为你的爱豆打CALL?”
静姐一听,“嗖”站起来问:“真的更新了三章?真的要爆更?”
“千真万确。”娇娇说着,将平板递给她。
静姐捧着平板就走了,屋内总算清净了。
娇娇则是亲昵地坐到辛晓月身边,温柔地问:“是不是吓坏了?”
辛晓月摇摇头,说:“没有吓坏,静姐和阿姨也是为我好。”
娇娇哈哈笑,说:“你不用回答得这么客套官方。我干妈和静姐都是思想非常前卫,做事情非常女皇的人。可是,别人看他们似乎举手投足又十分淑女,可骨子里呢,十分强大。”
辛晓月只有听着的份儿,娇娇觉有点尬聊,便尴尬地笑了笑,作了总结,说:“总之,你不要担心我干妈是里那种豪门男主的妈妈,一肚子坏水啥的。她来这里,只是因为阿轩执行任务没有回来,而有别人在抢阿轩看中的人。作为孩子的妈妈,不能给孩子娶媳妇,但总得给孩子创造相对公平的机会。不能因为自家孩子要报效祖国,错失所爱。”
“我想,或者,你们真的有些误会了。”辛晓月沉默了许久,缓缓地开口。
“你是说误会了你跟江瑜,还是误会了阿轩喜欢你?”娇娇问。
“轩哥,他是一个有分寸的人。这么些年,他从来没有对我表露过一丁点的男女之意。娇娇姐,人家说,一个人爱另一个人,是可以从眼神看出来的。很遗憾,我没有从他的眼神看见过男女之爱的喜欢。”辛晓月缓缓地说。
娇娇蹙了眉,有些不高兴地问:“你这么竭力撇清,是因为看上江瑜了吗?”
“娇娇姐,你说的,跟我说的是两回事。”
“晓月,我是过来人,我知道,只是一回事。如果你看上了江瑜,自然巴不得阿轩不爱你。”娇娇直接说。
辛晓月觉得这问题真没法跟这位美女谈了。从方如霞到静姐,再到这位叫娇娇的美女,虽然都很有才华,可谓是新女性的杰出者。
可是,她们都无一例外,非常坚信自己的观点看法信仰,近乎固执。
“我只是陈述事情。若是娇娇姐不喜欢我这般说,我就不这样说了。不过,我还是要说,我跟江瑜见面屈指可数。实话说吧,是有人在算计我,将我竭力推向他。他说是为了对付他,但我一介平凡女学生,哪里有什么可以对付他的能量?”辛晓月说到这里,便想到看流星雨的晚上,那些历历在目的事,兀自走了神。
娇娇在一旁听到辛晓月有人算计她,将她推向江瑜,是要对付江瑜,便摇摇头,说:“不,这是对付阿轩。”
“对付轩哥?”辛晓月回过神来,很是震惊。
娇娇蹙了眉,严肃地点点头,便说:“先前,我干妈就想着为何有人动你,是不是有人要对付阿轩。现在你说,你被人算计,可不就是对付阿轩的。”
“那江瑜说是对付他的。而且,流星雨那天,我去锦园找他,让他想媒体澄清这个事实时,他的手下处理了三批雇佣兵狙击手。”辛晓月还是觉得那些人是冲着江瑜去的。
“当真?”娇娇看着辛晓月,似乎是大学生在看幼儿园小朋友似的。
辛晓月不喜欢娇娇这眼神,便不看她,只瞧着墙壁上的《山居秋暝》字画。
“晓月,你没亲眼见着雇佣兵狙击手吧?”
“没有。”虽然知道娇娇这问话是什么意思,她还是硬着头皮回答了。
“眼见未必为实,何况你只是听他说。江瑜这个人,在商场上出名的心狠手辣、善于算计,对待敌人是毫不留情,狠手下得比谁都响......”娇娇在说江瑜的一系列缺点。
辛晓月正襟危坐,看似在认真聆听娇娇的教诲,实际在心中狂吐槽:对待敌人不心狠手辣、毫不留情下狠手,难道还跟敌人谈人生谈理想谈佛法,最后把敌人感化了,然后获得竞争胜利?
娇娇看她正襟危坐,很是认真的样子,心里倒是有了几分满意,继续说:“江瑜这人诡计多端,说的话很是不可信。他说三批雇佣兵,就三批雇佣兵?”
辛晓月抬眸看了娇娇一眼,说:“我亲自击杀了一条过山风。”
“我说了他诡计多端,也许这条过山风也是他放的。”娇娇说。
辛晓月忽然觉得看似高端的美女,说话似乎很好听,这会儿一看,站在高一点的位置,眼界反而低了,格局也不过如此。
“那条过山风是人为饲养的,但并没有拔出毒牙。他自己放蛇咬自己?”辛晓月反问。
“他肯定有办法的。我以前所在的公司跟他打过交道。另外,之前王氏与江氏集团有过生意竞争,我也对他的作派了解一二,这人就是非常善于算计的。”娇娇继续说。
辛晓月内心已经很不耐烦了,语气却还算平静,只是话不太好听了。
“娇娇姐,你知道过山风是什么吗?”辛晓月问。
她先前跟方如霞解释那天的事时,稍微提了一下过山风,方如霞也没有仔细询问。既然现在娇娇一直在口口声声地说江瑜如何算了,她就来科普一下。
“你不是说是一种剧毒的蛇吗?”娇娇反问。
她还真不知道过山风是什么,蛇是一种可怕的动物,她虽是孤女,但也是城市里成长的,谁没事跟辛晓月这种山野村姑似的,去研究什么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