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黄胖子看辛晓月气得厉害,小心翼翼地问。
辛晓月将一头秀发抓得跟鸡窝似的,万分烦躁地说:“我可能会被学校开除。”
“啥?”黄胖子睁大了眼。
“昨天,系主任和班主任就警告过我,处理不好这件事,会被开除。”辛晓月万分沮丧,“今天又这个样子!”
“这事,江老九办得太不地道了。”黄胖子愤怒地拍了拍方向盘。
辛晓月也没说话,愁眉不展。
黄胖子见她愁云惨淡的,问:“你接下来打算什么办?”
“去跟系主任和班主任解释清楚,然后开个新闻发布会。”辛晓月说。
“嗯,我陪你去跟班主任和系主任解释。”黄胖子说。
辛晓月看了他一眼,很是疑惑。
黄胖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刚不是说要告诉你一件事吗?”
辛晓月点头,很认真地看着黄胖子,黄胖子干脆就将车停在路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晓月,你不能生气。”
“那要看什么事。”辛晓月万分清醒。
黄胖子捶了捶胸,说:“那个,我跟江瑜,其实是认识的。”
辛晓月一听,愣了一下,但也没有太惊讶。
比起江瑜制造的那些惊吓,黄胖子与江瑜认识这件事实在不是什么大事。
“哦,这么说,你第一次见到我时,其实是认识我的?”辛晓月直接抓重点。
黄胖子点点头,很严肃地说了那天晚上的事。
“你的意思是我的媚药是你抽血化验,给我打针解的?”辛晓月问。
“是啊。”黄胖子很笃定地说,“你的媚药比较多,神志不清,我抽血给你解的。”
“我跟他”辛晓月有些难为情。
“你是想问睡了没有?”黄胖子低声问。
辛晓月垂眸点头,黄胖子幽幽地叹息一声说:“这事,我也不知。因为我给你解了媚药后,就被老九赶出来了。他将你抱上床休息,把我们都拒绝在房门外,直到后来你醒来离开,他才出来。”
辛晓月无语望天,想到那一身的淤青,不由得问:“你跟他是发小?”
黄胖子点点头,说:“我妈妈跟他父亲属于同一个圈子的。打小认识,后来周姨,也就是江瑜的妈妈怀孕被人害了几次,习惯性流产,是我父亲帮着调理的。后来,怀上江瑜,也是我父亲一直帮着保胎才生下了他。他小时候真是那种通话里才有的孩子,好看又纯真,特别爱笑,那时,他还叫我阿苑哥哥,我和江承佑都挺喜欢他的,带着他玩,算是发小。不过,我跟他的关系又不像是你想象的那种发小。”
黄胖子顿了顿,才又继续说:“因为,自从他九岁那年被绑架救回来之后,就跟任何人都不亲了。除了有医学上的事需要我,几乎不与我联系。说起来,他挺孤单的。”
黄胖子说着,眼神殷切地看着辛晓月说:“他对人很少上心,能对你这么上心,也是很让人意外的。你要知道,他遇见这种爬床的事,不计其数。”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辛晓月觉得黄胖子似乎要当什么说客,连忙打断了他的话。
黄胖子一愣,说:“表妹,你这做法,不按理出牌呀。”
辛晓月不理会,只问:“既然你们是发小,那么,他有什么不良嗜好吗?”
“哪方面的不良嗜好?”黄胖子一脸猥琐地看着辛晓月。
辛晓月也被看得烦了,径直说:“比如,s这些。”
“这个——”黄胖子抓了抓脑袋,说,“虽然跟他关系不是那么密切,但这方面,他听洁身自好的。”
辛晓月听到这个回答,明白在黄胖子这里问不出什么,便催促他开车,麻烦他送自己回蜀大去。
黄胖子应了声,将车拐上了高速。
车行驶在高速上,辛晓月想到黄胖子是江瑜的人,便狐疑地问:“你带我去蜀大,要见我的系主任和班主任,莫不是害我吧?”
“晓月,你完全可以放心。我就不是那种仗势欺人的人。我这人恩怨分明,帮理不帮亲。这事,就是他们江家做得不地道。”黄胖子义正言辞地说。
辛晓月更狐疑。
黄胖子“哎呀”一声,说:“从你喊我一声‘表哥’开始,我这肩头的责任就重了,我就把你当妹妹了。你既然是我表妹儿,我自然是站在你这边的。”
辛晓月不说话,忧心忡忡地赶到了蜀大。
在校门口就接到张佳颖的电话,让车直接开进学校来,她已给保安说了车牌号码。因为无数的记者等在校门口。
果然,车直接被保安放行。
辛晓月一下车,张佳颖就说:“系主任和班主任都在办公室接见客人,我想你现在去澄清,有外人在,指不定会碍于情面,不会太严苛。”
辛晓月应了声,径直去了系主任办公室。
刚到门口,正踌躇着要不要敲门,门忽然就开了。
平常严肃得不得了的黑山老妖一看到辛晓月,顿时笑眯眯地喊了一声:“晓月,你回来了?”
辛晓月被吓得一愣,下意识地点点头说:“是。”
“快进来坐,系主任也在。”黑山老妖非常的热情。
“老师,我可以进去吗?”跟随而来的黄胖子一脸笑容地问。
“你是?”
“我是晓月的表哥,名叫黄景苑,是省医院心脏科医生,这是我的工作证。”黄胖子彬彬有礼地递上了工作证。
“哦,晓月表哥呀,也请一并进来。”黑山老妖看了看工作证。
辛晓月和黄胖子就一并进入了系主任的办公室。
系主任的办公室是一个套间,里面是办公室,外面就是一个接见客人的小型会客厅。现在会客厅里一共是四个人。
这四个人,她全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