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卫国佩服辛晓月聪明,却也在心底鄙视她假聪明知其一,不知其二。
“你算盘打得很好。”辛卫国一脸冷然。
“多谢爷爷夸奖,我还要多多学习。”辛晓月一副听话好学生的样子。
辛卫国想骂一句“无耻”,转念一想:她既然主动跳坑,那是再好不过了。便淡定地说:“行了,我到医院来,也正是要看看晓阳和阿宁,再去看你江爷爷的。”
“江爷爷在这医院?”辛晓月讶然。
“在顶楼VIP区。”老狐狸说着,掏出钢笔与随身携带的小本子,将江老爷子的私人电话号码写给了辛晓月,说,“刚才,江爷爷还打电话说心里闷得慌,想你去陪他说说话。既然你也想通了,就不要我多说了。晓阳在ICU有专人护理,挺好的,你也不用担心,总在那里守着,办正事要紧。”
“多谢爷爷,谨遵你的吩咐。”辛晓月一口应承,然后将一杯茶喝光,转身出了茶室。
三月午后的阳光落了一地的灿烂,辛晓月站在马路边,深深呼吸。
看着车来车往,她默默地对自己说:“辛晓月,未来多艰险,但千万不要害怕,要加油,要坚强。”
她给自己打气,然后跨过马路,在省医院对门的小餐馆买了两人份儿的午饭。
岳凤姝还守在ICU门口,辛晓月去的时候,她正在本子上记录着什么。
辛晓月提议道休息区吃个午饭,那边有桌椅。
岳凤姝看了看ICU,很担忧地说就在这里吃。
辛晓月垂眸叹息说:“大姐,别担心。没事的,我都处理了。”
岳凤姝人没听懂,只抬眸看一脸疑惑地看着辛晓月。
辛晓月便将自己与辛卫国的这次见面原原本本地说了。
岳凤姝听得蹙起眉头,不悦地说:“糊涂,你真是糊涂!江瑜是什么人,就算不是外界传言的那般,却也不是个良善之人。你看看,能死两任老婆,还是刚结婚不到一个月。我不许你这么做。”
岳凤姝态度很是坚决,辛晓月连忙解释:“大姐,只是权宜之计,我是不可能嫁给江瑜的。我只是仔细地想了想,我们在明,算计我的人在暗处。就算我们消耗巨大,轮番死守,但架不住老虎也要打盹,可能会百密一疏。所以,我想与其这样防不胜防,还不如就暂时如他们所愿,至少可以让我们缓一口气。待晓阳好起来,待轩哥回来。”
岳凤姝听她的解释,没有说话,只低头沉思,神情越发凝重。
过了好一会儿,岳凤姝才严肃地说:“晓月,总之,你先别轻举妄动,容我好好想想办法。”
“大姐,我想过了,目前,这个方法是最妥帖的。”辛晓月说。
岳凤姝不言语,只低头将书本收拾好,饭也顾不上,就说要去办事。
“你千万别轻举妄动,我去想想办法。”走到电梯口,岳凤姝再次叮嘱。
辛晓月心里涌起柔软的暖意,低声说:“大姐,不用折腾这事了。我先权宜一番,让晓阳的情况好一些。我们也好趁这段时间,好好规划,将来再对付那些恶人。倘若,轩哥回来——”
“倘若王轩没有回来呢?”岳凤姝扫了她一眼,说,“你别废话。我不希望你过得不好。你看看江承佑,就够恶心的。那个江瑜,指不定更危险。不要到时候,惹了甩不脱的麻烦。”
辛晓月鼻子发酸,眸子里泪光点点,喊了一声:“大姐。”
“哭什么哭,丑死了。我先去办事,然后补觉,你千万别轻举妄动,等我回来,听到没有?”岳凤姝又叮嘱一番,才急匆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