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瑜默不作声,到了酒店门口,才让柴秀给康叔打个电话,说要去省医院一趟。
许康接到电话,愣了一下,连忙问:“九少可说去做什么?”
柴秀说不知,然后许康就挂了电话,直接给江瑜打电话,语气很严肃地问:“你要去找辛晓月?”
“嗯。”江瑜淡淡地回答。
“阿凡,不要冲动。”许康着急起来,一边说话,一边往楼下跑。
“康叔,我自有分寸。”江瑜回答。
“你分寸个什么呀?现在是晚上!”许康的儒雅平和瞬间就没有了,近乎咆哮。
江瑜垂了眸,夜晚的他不怎么控制得了自己。
可要来省医院警告一下辛晓月这件事,他不觉得自己冲动。
再说,他也明白他这是一种心理疾病。可要治愈,就要敢于面对。小孩子走路,也要先从迈步学起吧。
今晚,就当是一次迈步的尝试。
江瑜早先就这么说服了自己,现在自然也是九头牛都拉不回去。
“康叔,莫担心。”江瑜安慰。
他的康叔一向温文尔雅,儒将气质。哪怕是做出最狠戾的举动,举手投足都是淡然潇洒。
可现在,康叔失控了。
“我们初到锦城,她明显是棋子,敌人一击不中,必然还有后招。这些你都知道的,你去了,就可能落入敌人圈套。”许康急忙说,“阿凡,不要冲动,一切等到明早。”
“康叔,要摆脱痛苦,就要深入痛苦。”江瑜说。
许康一怔,扶着酒店旋转门,明白江瑜的意思,却还是不放心,说:“缓几日,阿凡,就当叔求你,缓几日。”
“康叔,我不是当年的阿凡了。”江瑜看着窗外的璀璨的灯火,语气淡然地说,“再说,我只是去看看。”
许康许久没说话,他不得不承认,江瑜说的是正确的。罢了,他不是当年那个天真的小孩了。
好一会儿,许康才说:“九少,是我考虑不周,你尽管去。”
“嗯,桌上的事,你看着办。”江瑜说了这一句,挂了电话,靠在车上看着锦城的璀璨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