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花也知道她阿爹就跟一只吸血水蛭似的,谁沾上了都要被吸一大口血,要想不被吸血,一开始就不能被沾上。
牛大花叹气,“他也真不怕我以后难做人啊……”
陈春燕拍拍牛大花的手,“别多想,会好的。”
外面牛大叔还在干嚎,燕儿爹一个劲儿地劝,却很是手足无措,直到牛大叔嚎累了,燕儿爹都没能说出他希望听到的话。
牛大叔摸着干疼的嗓子,瞪了燕儿爹一眼,背着手走了。
他在岔道口站了好一会儿,才急匆匆往里正的家里走。
里正这会儿还在午歇,睡得正香,门口突然传来惊天动地的砸门声,硬生生把他从梦里拉了回来,他打了个激灵,捂着狂跳的心脏,总觉得再被这么吓几次,他要英年早逝了。
来这么一出,他自然没什么好气,半躺在炕上,吼道:“哪个,大中午的敲什么门!”
牛大叔回:“我,牛一水。”
牛大叔的名字很有牛家的传统,他是他那辈牛家的老大,是以叫牛一水,就像牛大花一样,因为是老大,所以叫大花。
听到这个名字,里正只想叹气,他不是嫌弃乡里乡亲的啊,他就是……跟牛一水这样的人相处不来。
而且他相信,村子里也没几个人跟牛一水相处得来。
“等着,我马上给你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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