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冬梅就有些得意,“哎呀,有的人就是没福气,一辈子受穷的命,自然见不着这么粗的银镯子啦。”
她在东屋探头探脑一晚上,好像就是为了说这句话似的,说完了,脑袋一扭就要走。
陈春燕却叫住陈冬梅,“哎,等等,我劝你,看任何事情都别看表面,嫁娶讲究的是门当户对,你得想想,为什么那么多人家,周家不去结亲,偏偏选中了我们家。被三番四次改婚期,又悔婚,又换人的,还跟中邪了似的,就认定了,不改了,还加了聘礼,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陈冬梅只当陈春燕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当下就凉凉一笑,“你就是看不得我好。”
呵呵,这句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你。
陈春燕微微一笑,“你昨晚睡得好吗?”
陈冬梅当下就瑟缩了一下,一转念便恨不得立刻嫁到周家去,那样就能立刻离开这个她怎么看都看不惯的破家了。
她不愿意在陈春燕面前露怯,硬撑着道:“当然好!”
啧,死要面子活受罪。
陈春燕也懒得跟掐尖儿要强一心想靠嫁人做人上人的陈冬梅说话了,她走进西屋里,一屁股坐在炕上。
说老实话,她今天是真累了,没睡醒人本来就特别容易疲惫,更别说她先前以为有人跟踪,还跑了一路。
她稍稍弓背,把鸭蛋拿了出来。
燕儿娘端着个碗进来,看到蛋,便问:“哪来的鸭蛋呀?”
陈春燕打了个呵欠,“大花姐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