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棱扑棱”一只白色的鸽子站在了窗沿上,宁不二抬起头来,看向窗口,狠狠地将嘴里的食物咽了下去。
“又有什么事情?”宁不二有些不悦,放下手中的食物,极为不情愿地走到了窗口,从信鸽身上取下绑缚的信件。
只有两指宽的信纸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小字,大致一眼瞥过,宁不二的不欢愉,都统统丢到了脑后。
她现在心情不错,没有再去食用桌子上的食物,她取下了身后的道剑,那柄叫做小道的剑。
“是他来了!”宁不二伸手在剑身上轻轻抚过,剑身通体发出了一丝淡淡的银芒。
“谁?”宁不二猛地眉头一皱,冷冽的目光望向了那扇通往隔壁屋子,也是唯一与隔壁屋子有所交集的小窗口。
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也没有任何的声音从隔壁的屋子里传来,她提着剑,走到了小窗口的正对面,眯着眼睛打量了几眼,将手中的道剑狠狠一掷。
道剑快速出手,又快速地转回,一只白色的大虫子断为了两截,落在了窗口的另一侧,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哼,卑鄙!”宁不二将信纸收回到了袖口内,小道被她反手负在了身后,再望向那窗口,窗纸上已经被戳出个大窟窿,一团血迹炸开在了窗纸上。
宁不二不曾停留,已经冲出屋子,来到了隔壁的屋门前。
她没有叩门,也没有用手去推开屋门,而是提起小道剑,一劈而下。
客栈的屋门都是木门,很薄的那种,一剑之下,木门被破开,屋内空荡荡的,哪里还有人影,几缕清风透过大开的窗口,迎面扑来,吹起了宁不二的发丝。
原本心情极为不错的店小二狗娃子,优哉游哉地刚晃悠到二楼,就恰巧听到了木门断裂的声音,他缩了缩脑袋,心里打了个哆嗦。
又仔细一想,这是在客栈里,是自己的地盘,难道有人敢在客栈内生事?
伸出脑袋悄悄地打量了一眼,正巧看到宁不二提着剑,气汹汹地冲到了客房内。
“哎吆!”狗娃子小声地嘀咕了一嗓子,心中仔细一思量,这好像是不久前才刚刚住下两位奇怪客人的屋子。
他急忙快步地走到了屋门前,悄悄地往屋内一瞧,哪里还有半道人影。
“跑了?”狗娃子摸了摸脑袋,嘴角缓缓地抽动了几下,目光在屋内打量了几眼,除了这屋门,貌似也没有其他损坏的地方,若不然,他肯定得翻遍这陇东城,找那两个奇怪客人的麻烦。
当然,狗娃子也
(本章未完,请翻页)
就在心底里这么想。
一只大手落在了狗娃子的肩头,一柄长剑,架在了他的另一侧肩头上,一个声音听上去好像年纪不大:“让开让开,别挡路!”
狗娃子一个哆嗦,还不等他反应,整个人就被抛了出去,有些吃痛地落在了一侧的客栈墙壁上。
“哎吆!”狗娃子吃痛地喊了一嗓子,又急忙双膝跪地,身体哆哆嗦嗦,嘴里念叨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啥都没看见。”
偷偷摸摸地用余光看向那人,却见一个佩刀少年,手中还握着一柄剑,那少年好像并不想理他,而是直直地走入了屋内。
在屋内扫视了两眼,郭小九收回大道剑,摸了摸下巴,回头瞧了瞧狗娃子:“小二,这屋子里之前住的是一位道门的女弟子?”
“不是不是,那女子住在隔壁,不知道为何闯到了这间屋子来。”
“这屋门我赔了!”郭小九又回头瞧了狗娃子一眼,冲他一笑,丢出了一串银钱,身体已经近到了窗口。
往下瞧去,哪里还有宁不二的身影,郭小九轻轻地叹息一声,还是来晚了一些。
伸手轻拍一下刀鞘,纵身一跃,整个人跃下了窗口。
狗娃子见到那人也走了,这才站起身来,拾起了地上的银钱,用手拍了拍胸口:“这都是什么年头了,咋还这么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