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且听着就好。”欧凌昱稍微侧了一下脸,直着上半身望着床榻的方向温和的出声说道。
“哎哟!凌昱哥,你老是这样正经,跟政哥一个样。聊个天都这么没气氛……笠笙不想告诉你了。”双脚踢着被子,双手泄气般的一拍床褥,翻身过去。
“我……”欧凌昱嘴里吐出一个我字,就没有了下文。
欧凌昱从来就不是一个话多的人,闲聊这种事对他来说简直是一种艰难的任务,他只有在说正事时才会凯凯而谈。
“凌昱哥,你说……为什么你们都那么优秀,笠笙却什么都不会呢,只知道贪玩打闹……”同样沉寂了一会的戴笠苼出声说道,语气中透露着满满的难过与气馁。
“切勿妄自菲薄,人人生而不同,走的路更是不同。”听出了他语气中的委屈,微微皱着眉。许久之后欧凌昱才出口劝解。
欧凌昱说完之后,久久没有等到戴笠苼的回答,以为他还在纠结刚才所说的事情,张了张嘴,想再度开口说些什么。却听见了床上传来微微鼾声……不是说睡不着的吗?这怎么就睡着了?
想到方才还吵着睡不着的戴笠苼,却在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就入梦了去,饶是正经的欧凌昱也不由得低头一笑。
借着月光,起身走向床榻,隔得近了,床上景象一目了然。一只脚伸出搭在被子上面侧身而睡,整个脸都蒙进了被子。
春寒料峭,簌簌清冷夜风刮得人也是寒意阵阵。轻手轻脚扳正他的身子,再扯过被褥盖在他身上,压了压。返身回到茶几旁跪坐下,闭目养神调息着。
一夜就这样过去了,戴笠苼醒时发现欧凌昱已经不见了。
“有了这安神助眠的沉香果然会睡得好很多啊,等回去了,我也要让娘在我房间弄上一个!”戴笠苼望着不远处桌上的铜鼎说道。
撑起上半身坐在床上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翻身下床找好靴子赶忙套上,再取下自己的外衣边走边穿。
打开房门,清晨的阳光直直的照射在房门口,但空气依旧寒冷。
四处张望了一下,也没看到自己想找的人。正巧廊桥处走来一行人,戴笠苼赶忙上去打听“请问一下……你们谁知道欧凌昱去哪儿了啊?”
一行人看见戴笠苼从欧凌昱房内出来,都面面相觑一番,一脸震惊之色。
在听到他这样直接称呼自家公子名字,其中一人甚为不悦地说道“你是何人?如此直呼公子名讳,真是没有礼貌!”
“戴小公子乃是我们贵宾,不可无礼。”走在最前的一小生扭头打断他身后那人的话语,又朝着戴笠苼正身拱手,方才说道“凌昱师哥现下正在宗主的雅集阁处商议今日礼教学业之事,应该很快便会回来了。”
“多谢了……”听完小生的话,戴笠苼躬身谢过。
“不客气,那我们先行离开了。”说着一行人又步履整齐的离开了。
戴笠苼悻悻然的回到房中,盘腿在茶几前坐下,撑着个脑袋看着房门口,想着欧凌昱快点回来。
结果等了许久也不见欧凌昱回来,渐渐的变得一副坐立难安的样子,最后直接烦闷的起身在静阁里面瞎逛起来。
戴笠苼昨天一进门就直接在卧房睡着了,都未曾好好欣赏过这里面的内景。
欧凌昱的静室不小,有三个小隔间,其中分别是卧房,书房与堂厅室。
正极太宗向来尊卑等级制度分明,在房间布置格局上面就可以看出来,下层小生模样的人只能享有一间卧房,往上则是多拥有一间堂厅室,不过却是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