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渡:“我大众脸。”
老师找出一条裤子,又看向他的下半身,“你怎么光着腿就来了?”
凡渡撒谎,“刚上完游泳课。”
他表面上波澜不惊,实际上心里恨恨地磨牙,将谢故这样那样地折磨了一遍,满清十大酷强行轮番招呼,要不是他身上还套着一件长袖校服,就真得穿着内裤在学校里招摇了!
“那你在我这里换上吧。”老师伸手给他指了指更衣室,“有帘子,自己拉上。”
凡渡谢过了老师,走进更衣室,给两条光了半个小时的腿套上裤子。
随后,他就杀气腾腾地杀向了教室。
刚走到教室门口,他的脚步就顿住了,教室外面站了一拍,谢故是那个为首的,都在对着墙面壁。
看着谢故面壁,凡渡死道友不死贫道地哼笑一声,进门喊了一声,“报告!”
三分钟后,他就被李老师因为作业不写,给丢出来了。
昨晚表白太激动,忘了还有作业这码事儿。
谢故偷偷看一眼凡渡的下半身,见他穿着裤子,遗憾地撇撇嘴,扭过头对着墙面发呆。
陈旭阳把自己的卷子递过去一点,“谢哥,抄一抄?”
谢故看都懒得看,“不抄。”
凡渡从兜里拿出了卷子,掏出笔写了两下,而后他的目光就落在了谢故身上,谢故就像个大马猴一样,面壁都不肯老老实实面壁,一会儿挠挠屁股,一会儿摆弄两下头发。
他朝自己的刘海吹了一口气,发丝撩起来,又落下去,就是这么一瞬,让凡渡隔着好几米都清楚地看到他被刘海盖住的额角上有一道伤疤。
上面还有针脚的痕迹。
凡渡的心不轻不重地咯噔了一声。
按理说别人身上有没有疤都没碍着他什么事儿,谁小时候还没摔过两跤,讲究点的去医院缝缝针,不讲究的,就这么放任也能长好。
凡渡冷不丁想起来,U235说过,他的额头上有一道疤,是被他爸用花瓶砸出来的。
U235与谢故……
凡渡狠狠地哆嗦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