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未必合何董事长的心意,但老人家总归是高兴的,礼数到了就好。
何董事长今晚胃口大好,燕子又是一口一个太公的,有个小孩子在,吵吵闹闹叽叽喳喳说话,感觉特别热闹。
何董事长比较含蓄,老管家就忍不住了,乐呵呵的,两边的法令一直皱着。
吃过晚饭,魏泽杨扶着陆小芽去房间里早点休息。
今天她确实太累了,舟车劳顿,东西吃的不多。
“魏泽杨同志,我想洗个头。”
“那我帮你。”
“好。”
陆小芽洗头的次数是越来越少了,因为不能弯腰啊。但是只要魏泽杨在家的前提下,这项光荣的任务就交给了他。
基本是陆小芽坐在一个靠背比较矮的椅子上,仰头躺着,脖子底下垫厚厚的毛巾,魏泽杨在她后面放个凳子,凳子上放个盆,就可以开始洗了。
时间长了,陆小芽发现他洗的十分专业,手法好,还带按摩式的,舒服极了。
今天是躺在浴缸里洗的,两人都比较吃力,洗完卸掉了一大半的力气。
她及腰的头发擦干,吹干……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着实是一个巨大的工作量。
陆小芽扫了眼衬衣啊裤子啊湿了大半的魏泽杨,仰头凝视着他问:“累不累?”
声音轻轻的柔柔的。
陆小芽越来越觉着自己母性光环因为再次当妈而强烈了。
魏泽杨摇摇头:“不会。”
他本来表情就不多,要从脸上看出什么来,是不可能的。
陆小芽有些心疼他,咬了咬牙,提议道:“要不,我把头发给剪掉算了。”
“不要剪。”魏泽杨很快便否定。
“为什么?”陆小芽牵起嘴角,“你别跟我说,你有对自己的妻子有什么长发飘飘的情结啊!”
“不是。”
魏泽杨的眸光忽然变得深邃,眼神深沉而浓郁。
一秒认真的即视感。
陆小芽状似云淡风轻地说:“其实我对长发没有那么执著了,毕竟身高摆在这儿,太长不合适。就是觉得发质还可以,有点舍不得剪,但养个几年,总归是会长长的。”
而且到了坐月子的时候,头发肯定比现在更长,一个月不能洗头洗澡她要崩溃的!可就算不完全按照老一辈的习俗和传统去搞,也不能洗的太勤快。
魏泽杨认真地看了她一眼,说:“你决定吧。”
然后他就进去洗簌了,趁着这个功夫,燕子已经进房间来跟她道过晚安了。
魏泽杨再次从卫生间出来,陆小芽把自己的头发绑成两个松松的麻花辫。
灯光下,原本尖尖的瓜子脸,变成了圆润的鹅蛋脸,反正就是大了一圈,差点就要出双下巴了。
但她皮肤白,加上年轻着呢,十分有光泽与弹性。
两人躺在床上,陆小芽意犹未尽地追问:“那你到底是想我剪掉还是不剪掉啊?”
魏泽杨将手温柔地按在她的肚子表面上,感受着宝宝的存在,像是在回忆着什么,口吻显得很是悠远:“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是肩膀不到的短发,脸颊上还有脖子上都粘着一些小碎发,应该是刚刚剪过吧。”
陆小芽诧异:“你观察真仔细,怎么当时没听你说过啊?你猜的没错,我就是因为太穷了,就把辫子给剪了,还卖了好多钱呢。”
魏泽杨分明记得,很早之间,同她有了亲密接触的那回,她是长头发。
“对不起,要是我早点去找你们就好了。”每回想起这件事,魏泽杨总会愧疚不已。
“都那么久的事儿了,魏泽杨,你烦不烦啊……”陆小芽假意嗔怪道,“宝宝不喜欢听。”
“好,不提了。”
“对了,我问你……那么长时间,你都怎么解决的?”
“什么怎么解决?”魏泽杨一脸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