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去食堂借三轮车,刘妈支支吾吾说车被人借走了,陆小芽明白这才是副厂长给的下马威,他在警告自己。
就算她可以留在丝绸厂,也绝对别想同以前一样。
刘妈面含歉疚:“小芽,煤炉子蒸笼还是可以用的。”
没有便捷的交通工具,她没办法去火车站做生意。
尽管如此,钱还是要继续赚的,只是她没有去火车站,而是直接在丝绸厂附近摆摊。
头一天试水,糖水和蒸糕不敢做太多,一个上午,只卖出去了二十多碗糖水和十几块蒸糕,净利润只有两三块钱,浪费了许多食物,与火车站附近摆摊时相差甚远,连零头都不到。
毕竟是小地方,她的定价与大家的收入不成正比,说起来她的路边摊都赶上奢侈品的价格了,自然没有销路。降价固然可行,但她肯定是不甘心的。
所以,她索性停掉了生意,清闲了几天。
在车间干活,处处谨慎小心,倒也相安无事。
李梅和副厂长都没找她麻烦,不知是彻底把她忘记了,还是别的,但是有关她勾搭副厂长未遂的谣言在整个丝绸厂里甚嚣尘上,愈演愈烈。
这可让那些爱慕副厂长的女工们嫉妒气恼的不行,都是年轻女孩子,争强好胜,明里暗里的说闲话。
谣言么,过阵子就平息下来了。
趁着得空,陆小芽买了两本故事书,给燕子讲故事,燕子一下子就迷上了,每天就等晚上入睡前,让妈妈给她讲故事。
胖妹瞧在眼里,等燕子睡着了,她奇怪的问:“小芽,你以后不准备出去摆摊啦?”
两个人的床铺是相邻的,陆小芽给燕子盖好了薄被,轻声说:“我在想,怎么样可以在县里把价格偏高的糖水和发糕全部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