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女恭敬的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而小琳则是乖巧的,在蒸笼旁站着,因为,她还要守着铺子呢。
待两人进屋,外面的人,顿时如释重负般,松了一口气。
屋内,两人坐于桌前,妇女倒好茶水,待心情平息片刻后,将事情的经过,缓缓道来。
一家三口,妇女名叫宁静,丈夫雒云辉,女儿雒小琳。
他们原本都是乡下人,到省城开了家包子铺谋生,虽算不得富裕,但也丰衣足食,过得其乐融融。
只因他们家的铺子,抢了隔壁的生意,隔壁老板便屡次找小琳的麻烦。
直到有一天,雒云辉实在忍不住,与隔壁老板大动干戈,结果一时失手,捅了老板一刀,所幸没有伤及性命。
虽然赔钱了事,但又怕遭人报复。
做生意的,但求一个安稳,为避免日后麻烦,一家三口毅然搬离了省城。
一个多月前,他们才来到悬月镇,同样开了一家包子铺,生意还算不错。
一家人本以为,在悬月镇,又能回到从前的和睦,只是哪曾想,再次遭遇变故。
来到悬月镇差不多十天的时候,雒云辉告诉宁静,要随一队人上山,他只负责在半山腰做饭即可,报酬很是可观。
宁静也没多想,不过就是上个山,做个饭而已。
可惜的是,雒云辉和那队人一去就再没回来,后来才听说,那队人是从省城过来的。
宁静没理由不去怀疑,省城来的人,肯定和他们有渊源。
说不定,是隔壁老板找来的人,故意骗走了雒云辉。
“老人家,为啥他们好巧不巧的,只找我丈夫去做饭呢?”
宁静说完,深吸一口气,内心的惆怅依然无处安放,让本就瘦弱的她,更显憔悴。
“除了你丈夫雒云辉,其他那队人可曾下山?”
虽然吞天住在悬月山顶,可是,他并不会关心山中的任何事。
“好像其他人也没有下山,这一个月以来,我每天都要找那些下山的人打听,但都说没有看到。”
宁静有些失落,他知道,上山本就凶险,只要没下来的,铁定是九死一生。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只要没亲眼看到,就不要胡思乱想了。”
“说不定人家,本就是单纯的,找雒云辉做饭而已。”
吞天当然知道,只要一去不回,便是死大于生。
“求求您,带我上山找我丈夫。”
宁静忽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满是哀求。
“我说了要帮,自然绝不食言,哪需行此大礼,赶快起来!”
吞天没想到,宁静为了丈夫,居然会如此深情。
“你不用上山,我去便是,不过,外面的那位男子,名叫万羽辰,还需要你们暂为照看。”
吞天扶起宁静,顺便交待一番。
“好,老人家尽管放心,我一定照顾好他!只不过,我若不去,您怎知道,谁是我丈夫?”宁静疑惑的问道。
“哈哈,此乃天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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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粤卿兄,今天我才发现,你还有不少的兄弟呢!”兰帕维一边骑着马,一边朝并排的关粤卿说着。
“胡说八道,你是不是昨晚的酒劲还没过?我有没有兄弟,难道你不知道?”
“哈哈,你不是成天都喜欢,扳着一张马脸么?你看看我这头马,特别是看看它的脸,是不是和你出奇的像?”
兰帕维煞有其事的,指了指自己身下的马,一脸坏笑。
虽然看起来,兰帕维是一个正经人,但说起话来,却是一点都不正经。
“滚,没有心情跟你开玩笑。”
儿子的病没治好前,关粤卿自然是没有好心情。
“屁大点事,你看你都愁成什么鬼样子?宁微吉人自有天相,哪有你想的那么严重!”
兰帕维虽说的轻松,其实他只不过是,想安慰安慰多年的老友而已。
“站着说话不腰疼,换成是你儿子,我看你还能不能这么潇洒!”
和兰帕维多年之交,两人最喜欢的就是斗嘴,关粤卿虽然没心情,但还是忍不住回怼。
“哈哈,能顶嘴就好,我还以为,你现在麻木了呢!”兰帕维笑道。
关粤卿的话,有点咒怨的意思,如果换一个说话对象,估计会让对方不悦。
但兰帕维却不以为意,相反,他却很是高兴,因为他可不想一直看着一张马脸。
“你全身都麻木。”关粤卿反喷。
两个中年人,就这样,完全不顾形象,像是两个小孩子,你一句我一句,斗的不亦说乎。
而前后的侍卫士卒,想笑又不敢笑,个个表情,极为精彩。
白月香和白默晨倒是没有太过在意,因为他们正专心的看着前方的高山。
那高山,正是悬月山,已经近在眼前。
白月香已经迫不及待,因为她,早就想一睹悬月山真容。
只是远远看去,悬月山一半以上,竟然是灰蒙蒙的,完全看不清。
“悬月山的毒雾,果然是名不虚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