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泽昀岭自小的玩伴就是柳馨月,他很喜欢这个比他小很多的妹妹,后来他的母亲温柔的在耳边问他:“昀岭,等你长大,让馨月做你的妻子好么?你要一生一世只爱她一个人,你能做到么?”
母亲的声音温润如水,她的目光之中带着期许和询问
邱泽昀岭那时候还不太懂得母亲话中的意义,只是单纯的觉得自己喜欢馨月妹妹,想要一直跟她在一起
邱泽集团只有一个继承人,而他是庶出的儿子,根本没有任何竞争机会,与世无争的母亲对于让他做继承人的事情更是三缄其口
然,大夫人夏凝雪,那个攻于心计的女人,她怎么会放过任何一个敢和她抢丈夫的女人呢?
即便父亲邱泽磊再如何偏袒邱泽昀岭和母亲,都没有能保全他的母亲。
邱泽昀岭十五岁的时候,母亲去世,他屹然选择离开了萧山别墅,他永远忘不了母亲躺在冰冷的浴室之中,血那么红,将整个浴室都染红了一般。
他被父亲送到了法国读书,那时候他没有来得及给柳馨月留下任何信息
以至于,他们彼此错过了这么久。
邱泽昀岭目光忧郁,举起白色咖啡杯抿了一口那苦涩的蓝山咖啡,他明明在微笑,心却在滴血
叮咚
打破邱泽昀岭回忆的是柳馨月的敲门声,她双手抱着长长的洁白婚纱裙摆,走起路来有些笨拙。
邱泽昀岭原本清冷的明眸闪过一抹暖色,他漆黑如墨的瞳仁里面装着一个小小的她,可爱的、娇羞的、狡黠的
邱泽昀岭在心中暗自打定了主意,即便是用眼前的所有来换取柳馨月,他屹然不后悔。
“嗨!你的饭做好了?”邱泽昀岭习惯于单手插着裤子口袋,他面上永远挂着适度的微笑,确实是一脸的柔情,化不开的蜜意。
柳馨月不禁喉头咕隆咽了口水,这男人虽然不是极帅的,却总是能处处打动人心。
她找了半天声调,才找到自己的语气。
“那个,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好么?家里什么都没有”
柳馨月好无辜,她将柳家找了一个遍,哪里会有吃的东西,就连件换洗的衣服都没有,害得她只能穿着这件长长的婚纱,在这庭院之中来回拖动,为了不弄脏礼服,她只好两个手抱着裙摆,什么都干不了。
“嗄!我好像给忘了我一向住在邱泽家,要不,你在这做饭吧!”邱泽昀岭笑得清睿,他总是在笑,眼周的细纹丝毫没有影响他的俊颜,只是,柳馨月总是觉得邱泽昀岭笑容背后像是在哭泣一般,令人怜惜
柳馨月的脸上多了一抹温情,她想要让邱泽昀岭多笑笑,只是不是眼前的这种笑容
邱泽昀岭将手中的咖啡杯放到厨房,他回身再次打量柳馨月,终于发现了让他不爽的源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