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失血过多、差点枯萎而壮烈殉了你的花草蜜;紧张你如命的胥,又怎么会不着急呢?他还以为是我喝了你的血,才导致这般情形!好在,小腾是个不错的孩子,不像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混沌兽,哼……”
白微的目光落在了待在一边也许心里在思忖该怎么办的灰灰身上,眼底的一抹凌冽让灰灰不禁打从心底涌出一股寒意,悄悄的低了脑袋躲进了一边的花丛中。
“胥可有发现我在花草蜜中滴血的事情?”
灵曦听了白微的话,十分紧张赶紧追问。
“应该没有!”白微不确定,但根据刚才胥的反应,加上灰灰这个大嘴巴都没说什么,应该是没有了。
“那就好……那就好……”
灵曦不禁伸手拍着自己的胸膛,引得正在对着她叨叨不休的胥停住了话语,紧张的双手抓住了她的肩急切嚷嚷:“你……哪里不舒服吗?”
“啊?……没……没有,嘿嘿,真的没事了!”灵曦这才将注意力从与白微的对话中转到了胥的身上,“刚才只是……觉得胥的关心无微不至啦,故而……感动的发慌,嗯,是感动的……胥……”
灵曦伸手抱住了胥,将脸颊贴在胥的胸口,对着白微做了个鬼脸,忽然就想起了曾经在夜幽宫的一幕:“父君……”
夜幽撒着娇、叫着魔君父君的那一幕,灵曦觉得实在是很温馨,让她十分的羡慕,不禁开口叫了一声。
“夫君?”
胥闻言,刚刚伸出去准备揽住灵曦的双手不禁顿在了半空中;他心里蓦地一跳,讷讷的疑惑了一句,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是啊,我以后可以叫你父君的吗?”
灵曦抱着胥的腰,在他怀里撒着娇认真的问着:“我觉得,我们之间就该是这样亲密、温暖的关系,不是么?”
“呃……”
胥不禁咽了一下唾液,脑子有些短路了。
当年在鹏山山巅他刚刚有了灵识之际,盘古大地滴血助他幻化,并告诉他将来万年劫难就在忘川河畔十里花海中,这一株灵犀草精灵的身上。
“莫不是,大帝的意思,也是让我与她结为同修?”
胥细细思量曾经盘古大地的意思,进而想到了长留山下曾经那个清纯的小女孩,以及,他从小婴儿之际便悉心照料至今的灵曦。
“怎么办?”
他的心底,此刻竟然有些混乱起来。
不羁妖王流泪的脸庞那个小女孩泪眼婆娑的样子、以及她端给自己的女儿红时脸上那股羞涩的表情,此刻竟然是如此的清晰!
“该死,这个时候我怎么会想起这些千年前的琐碎事情来?”胥摇摇脑袋,苦笑了一声,并未回答灵曦的话。
倒是一直站在一边默不作声、做着空气人的小腾看到了胥的反应,心里竟有些莫名的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