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睛,冷久眼前是秦淮河畔,映着岸上橙黄色的灯光,波光荡漾。
远处不知是谁在吹箫。曲声悠扬像是飞到天上去,苍凉又像要沉落似脚下尘埃。
而自己正躺在某个人的肩膀上。
转头一看,是一个身着玄色锦服的公子。他本在出神地看着远方,见冷久醒了,朝她微微一笑。
要不是他右眼角没有那颗痣,冷久差点就要以为他就是之前绑架她的花醉三千。他眼睛里的光芒温暖澄澈,宛如春花灿烂,而那个人眼里都是冷酷的杀意,脾气还臭,再加上两人完全不同风格的穿衣打扮,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是一个人。
冷就刚想开口问自己怎么在这,他就先说话了,“姑娘觉着冷吗?”
冷久不知怎么回答,看着他的眼睛不说话,被风一吹,不自觉打了个哆嗦。
玄衣公子解开身上的披着的狐裘,披在冷久身上。
美人声音柔柔,抬手间一缕清香飘过来,修长白皙的手指绕过冷久的脖子,将狐裘系好。
冷久感受着身上不属于自己的温暖,略微有些羞赧,捂住自己发红的脸蛋。
脸上皮肤细嫩,冷久这才发现自己没戴人皮面具。
回想起早上,冷久被小山莓的话所激,急匆匆就准备去找清竹,面具还没来得及带,之后便被白衣人打晕了。
不过这也没什么,今晚大不了不去捉老鼠罢了。
有此等美人在前,比酒馆里的那些涂粉的不知好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