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侍郎钟志远适时站出,:“臣等并无异议。”
楚皇面色缓和下来,“诸位爱卿可还有别事要议?无事可退朝。”说完便自顾自抬起袖子起了身,算是结束了这场早朝。
皇宫里一个富丽堂皇的巷院,连接着早朝听政的乾元殿和与楚皇寝殿——未央宫。楚皇上官宣正和身边的娇俏宫女们有说有笑着,“你们刚看见那刘老儿哭了吗。哭了一早上,可憋坏朕了。朕最听不得别人哭,要是个美人哭也就罢了,梨花带雨倒也动人,却是个古稀老男人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
宫女们依偎在两旁,嬉笑声不止,纷纷用软软的语调说着,“陛下辛苦了。”
“陛下,让奴婢扶着您走~”
“陛下,您早膳还没用呢。”
“对对,都怪这刘老儿,朕早膳还没用,饥肠辘辘也不过如此了。”楚皇沉溺温柔乡里,没成想撞上一个人。
“父皇。”上官重迎面走来,标准的45度迷人微笑,却差点把还在眉飞色舞的上官宣吓了一跳。
“哟。”上官宣收起脸上的笑容,甩开花痴的宫女们,“今天怎么走这条路?”
“启禀父皇,今日是母妃生辰,儿臣今日想来看看母妃。”上官重不卑不亢,仍是和颜悦色,一双令人赏心悦目的桃花眼微微低垂,竟是比这那身后的秋海棠还要明艳。
“无意间冲撞了父皇,还请父皇原谅儿臣不周。”
“行了!你去吧。以后这里少来便是了。”楚皇说完便领着众宫女走了。那群宫女们不乏有人回头看戏的,啧啧感叹,交头接耳,简直不要太明目张胆。
跟在上官重旁边的小跟班立马啐了一口,“这些小贱人们倒是会八卦。”
“飞檐,不可妄语。”上官重看着远去的楚皇,“哗啦”一下展开一把竹扇,扇着微风,美目里多了些许轻快嘲弄。
“知道了,主子,可飞檐就是看不惯,”小跟班口舌之欲不得释放,便张牙舞爪起来。“真想把说主子坏话的都揍......”
还没说完,头顶就被扇子重重打了一记。
“废话真多!还不去办事!”
那飞檐个儿不高,看着也就十五六岁,想来也是少年心性,被主子一教训有些委屈,摸摸自己的头,“主子,那咱还去不去娘娘那了?”
头顶又是一记竹扇打,啪。
“你是猪吗!昨天是七巧你都忘了。”
飞檐恍然大悟的样子,“哦哦,娘娘的生辰是在七巧后两天呢!”转头一想,“不对啊,主子,那你刚刚......”
竹扇清脆,正正落到飞檐的头顶。
飞檐瞪着圆溜溜地眼睛,不知所措。
“他怎么可能知道母妃的生辰!飞檐,做好自己的事。”上官重神情有些惘然,若有所思看着远处,万里晴空的边缘隐隐有乌云飘散过来。
“对对对,小的是来......”飞檐还没说完,被上官重袖口一挥,紧紧捂住某人叽歪的嘴。
“夯货。”无奈一声叹。
天上乌云越来越浓密,像是约好了似的成群结队来了。
上官重邪邪一笑,有一下每一下地拍着飞檐的肩。飞檐比上官重矮了足足一个头,也跟着傻呵呵地笑,这会被主子拍的像根摇晃的葱。
“飞檐,你倒是去啊。”上官重皮笑肉不笑。
飞檐这才明白主子意思,连续几个轻功上了屋梁,便消失不见。
上官重不慌不忙撑起一把雨伞,青花瓷的锦绣在细雨里风雅极了。
雨声开始增大,盛开的花花草草逐渐零落成泥。
好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