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医馆,段玉堂想拔腿走人,去看看自己侄女有没有和其他小朋友玩到一处。柳望山把他叫住了,还拍拍自己身边的板凳,示意他坐下来慢慢聊。
毕竟是自己从小到大的师兄,段玉堂也不能不给他面子,于是便坐下来听他说。
柳望山语重心长道,“玉堂啊。轻眉那孩子特殊。你不能用对一般孩子的教育方法来对待她。”
段玉堂立刻反驳道,“她都把芝芝欺负成那样,我能不教训她吗?”
柳望山咳嗽了一声道,“那我的手呢?你怎么不提我的手?”
段玉堂无奈地点头道,“是是是,还有师兄你的手,也被那熊孩子咬了。你说说,这再不管,怕是要上天?”
柳望山道,“其实轻眉那孩子还未必能欺负的了芝芝,芝芝那孩子也不是省油的灯。唉,这年头,女孩儿都比男孩刁蛮多了。”
段玉堂道,“芝芝那孩子看着就乖巧,哪像我们家轻眉,不闹的时候成天摆个苦瓜脸,闹气来跟个土匪的孩子一样。”
突然,段玉堂一时到自己说错了什么话,立刻捂住嘴。
柳望山道,“你们这样瞒着她,她迟早有一天也会知道的。不如趁她还小告诉她,他反而更容易接受些。要是等她长大了,难保她不会和段家庄反目成仇。”
段玉堂冷哼了一声道,“反目成仇?她还能对我这个把她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舅舅做什么吗?段家庄有没有做过对不起她的事!再说了,那件事完全没有必要告诉她。只要你不说,我不说,那件事迟早会被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