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了一把柯尔特M1911放在上衣口兜里,又找了一根九节鞭别在后腰,一把开山刀准备绑在腿上。看了看也没什么别的东西了,枪这种后作用力太强的东西,其实不太适合我。毕竟我也没碰过,还不知道能不能用的好。
“臭小子,拿着那些衣服,到时候都是能帮你的东西。”老爸把一套衣服扔给我,我接住了,然后随手放在一边。“这些东西对我来说倒是没什么用,只会妨碍我罢了。”我倒不是自大,而是破坏要比保护来的容易得多,下面如果真有什么大东西,这些东西也没什么用。要是没有,我也用不上这些东西。
“戚先生,你的孩子,很有趣。”一个操着标准普通话的外国人走了进来,他身上就穿着那套衣服,手中拿着机关枪,带着笑意。我一听他这话,便知道是看不起我,以为我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罢了。不过也确实没错,对于下墓这个事我确实是一窍不通。我笑着走向他,突然拔出开山刀,他以为我要用刀刺他,用枪往前一挡。我双手摁地,一脚把他的枪踢下,其实我只是拔刀吓他罢了,卸掉他的枪才是我的本意。
他稍露尴尬,显然没预料到自己会被我卸掉枪,这对于他来说似乎是一种侮辱。“不错嘛,不过要小心了!”他目露寒光,恼羞成怒,向我扑过来。
“真是有趣。”我同话奉还,对于这样常年刀口舔血的人,想要让他尊敬你,唯有用武力征服他。他的力气很大,动作大开大合,好像是故意留破绽给我,等我攻击的时候,再一次性的凭自己在力量上的优势击败我。我也不急,灵活的闪躲,并没有进入他的圈套。被我这样像猴子似的耍,他却急了。当他整个向我扑过来的时候,我一看机会来了,我左手掏出腰上的九节鞭,狠狠地抽在他的膝盖上。他一下趴倒在地上,我顺势一屁股坐在他后背上,他身上就没多少肉,我这一坐,把自己屁股墩得挺疼。他也是闷哼一声,忍着没叫出来。
我倒是挺佩服他这一点,这才对他有点好感,是个汉子。右手的开山刀架在他的脖颈,我故意割破了他的肉皮,这把刀跟着我也算是第一次见了红,果然**都是要见血的,虽然不是我自己的。他目露寒光,却没有求饶,我对他好感度又有所提升。
“戚海!”老爸和寻柔一起叫了起来,可能他们以为我要下杀手,立刻就慌了。我赶紧起身,把刀收好,嘿嘿的笑着,“承让承让哈。”
他起来拍拍身上的土,对我说这次心平气和的多,“是我输了,没想到戚家小少爷有两下子,刚刚失敬。”
“我叫戚海。”我主动伸出手,微微笑着自我介绍,他刚才说的话才真正赢得了我的好感,我不喜欢小肚鸡肠的人,很显然他并不是这样的人。
他一愣,重重得和我击个掌,我疼的倒吸一口气,我本来是打算和他握手的。看来这个人,对于我赢了他还是有些怒气的。“这里的人都叫我空耳”,他捡起枪,走之前还不忘转身说一句,“下次我不会输的,在我打败你之前,你不许输给任何人。我记住你了,戚海。”
我看着红了的手苦笑,这使得劲也太大了,都快赶上我爸了,太很了太狠了。
又拿了几个弹夹放在口袋里,我想想明天一定得穿个兜比较多的衣服,不然这么多东西怎么拿啊。最好有个深兜,不然这些救命的东西跑路时如果掉了,那不就哔了狗了么。
回到屋里好好的休息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清晨我们就出发了,我老爸,我,寻柔,刑荥,空耳还有他找来的八个人。这是我这辈子过的最后一个安静的夏天,2013年,18岁的秋末。家里的荷花已经快要凋谢了,莲子已经快要成熟了,快了,一切都快了。当时我不知道,13究竟是个多么不吉利的数字。13年,13个人,13天。
我们很快就到了河北丰宁,毕竟我们住在天津,距离河北还是很近的。“我们已经到了凤山镇了。”刑荥看着前面这一片起伏不大的小山地,幽幽的说。
我一看就愣了,TMD,我看盗墓笔记里人家的墓都是有三座大山,上面有十几米的冰封,一到我这就特么这么几个小山包?这特么什么鬼,这破地方能有墓?虽然现在天已经快黑了,但是山那么大的东西,天黑了也不能藏起来啊。就这普通的再也不能再普通的小山包,上面全都是杂草我倒是能理解,毕竟古墓时间长了嘛,但是就算我一个不会看风水的人也知道,古墓应该背山靠水啊。
“我们先去村子里面休整一下吧。”老爸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又考虑了一下大家的身体状况,觉得这个墓似乎藏得有点太隐蔽了。
刑荥一脸看SB的样子看着我,嫌弃的从后备箱拿着洛阳铲,走到前面就开始下铲子。寻柔也下了车,在这里看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标志性的东西,垂头丧气的回到了车上。我看着刑荥的动作,没有什么特别的,也没有《鬼吹灯》里面的石盘在手,她是怎么确定那个地方有东西的呢。
空耳他们那帮人没有下来,就待在车里,他们似乎和我一样,也不会这个找到古墓的方法,不过好像比我强那么一点,最起码他们都下去过。
她拔出铲子嗅了半天,我就傻愣愣的看着,直到老爸一巴掌拍在我脑袋上,“看什么呢,你看了也学不会,连我都没学会。”
我白了一眼老爸的背影,怎么能打击我学习的积极性呢,平时天天说我不学习,现在我想学了你又说我。
10
不久刑荥就回来了,冲着我父亲摇摇头,我父亲好像早有准备似的,开车就带着后面的两辆车走向旁边的村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