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长吐了口气,这才说道:“我对你来说毫无意义,阿嘎西。”
她用力地摇摇头,大声笑着反驳:“内,以前没有,现在有了。”
“阿尼,wuli本来就不同路的,崔真理xi。”
“内…”
听到他冷漠的话,崔真理也回身侧头望向言语“带刺”的冷漠大男孩。
也许是已经逝去的缘故,她有些后知后觉。
十六七岁的少年总是发着光的,所以在脸色微醺微红的女人眼里,也点亮了她的心迹。
“只是我太想跟你一起走了,姜娜娜nim。”
“我…呀依西~吧!呀,你不要这么喊我!还笑——”
原本表情冷漠的阿姆,顿时咬牙切齿,十分无语生气的他,直接朝着笑靥如花的崔真理大喊:
“呀!南半岛哪条法律有说男人不能站女人后面了?我是你谁?你是我的谁?就走你后面了,我愿意啊,你以为法律是你写的?不管愿意不愿意都得听——‘真理法’吗?!”
“诶嘻。”
也许是少年嘴里“真理法”三个字有种奇怪的魔力,冷不丁的,把原本生气的崔真理给逗笑了。
擦去了泪水,瞬间变得十分开心,真理小姐姐,一直吵着要下半场。
姑娘简直没心没肺到了极点。
少年觉得再喝下去就真的要出事了。
“崔真理xi,很多女人说大爷我就是个玩弄人心的釜山小混混而已,你知道,跟着一个小混混去喝酒,会有什么后果吗?”
“那刚好啊~也很多女人说姐姐我就是不知廉耻的神经病,负负得正,天生一对~”
“疯了你,阿西,我怎么就跟你说不明白呢!!”
“说什么嘛,我不听~我要喝酒!努娜还能喝~”
被缠着去Club的阿姆,一脸痛苦地抱着头,感觉生不如死、又被烦得想吐血。
在“代驾”来之前,先哄着吧…
他摸了摸口袋,突然摸到一块东西,眼眸一亮,他也实在没办法了。
看着递到嘴唇前的酒心糖,她忍不住翻了个好看的白眼。
“我不吃糖…我要喝!”
“这就是酒嘛。”
“依西呀,骗人鬼,我看…看得见!这就是糖啊~你疯了…呀,姜时生!我…我长大了!不吃糖——姐姐还能喝!!”
“阿尼啊,这就是酒,努娜试试,啊——”
“不要,啊——”嘴上抗拒,身体诚实的真理小姐姐还是乖乖张开了嘴,然后鼓着嘴,狠狠皱眉,瞪向少年。
“啊西!甜的嘛,呀,巧扣力~~这就是糖啊!”
“阿尼啊!努娜你再认真感受感受?好的酒需要细品,是吧,有没有感受到酒液的滋味?”
“嗯,嗯?!喔…诶?真的耶?!”
“哈哈。”
阿姆一时没忍住,低头的同时,忍不住捂住了眼睛,没眼看了。
听到他的笑声,脸颊红红的崔真理,似乎清醒了些,然后有些生气了。
“呀!不准欺负努娜!”
她又跑到了少年的面前,用力捏着他的脸,向外拉扯。
姑娘说:
姜时生你就像一颗酒心糖,小心翼翼的剥开它的糖衣,轻轻的放到口中,甜甜的巧克力,香苦味的榛子。
以为就是这样特别了。
最后才是让自己又惊又喜的酒液,可惜那种味道还没品过来就消逝了。
自己竟然呆呆的,好似疯了一样,竟喜欢上了这种奇怪的感觉,疯了般的剥开一颗又一颗的酒心糖。
“你到底是什么啊?怎么会这么坏!这么奇怪?!让姐姐我也变得奇怪!呜呜…”
她在干嘛呢?
她在发着酒疯,醉眼迷离地对立在店门口,形似“少年”的大玩偶撒着娇。
在各家已经熄灭灯火,关店的店铺门口来回穿梭,没有顾虑,没有束缚,肆意放纵,不停玩闹中,消磨了时间。
就像个得到心爱玩具的小姑娘,只是玩的时间有“时效”,所以,想方设法拖延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怕醒来,面对没有他的这一段空白的时间。
越想忘记,却越发记得。
越想摆脱,却越发陷落。
直到——她,又抱住了一根电线杆,当作是他。
“额,噗,哈。”
看到她如此娇憨傻傻的样子,阿姆终于崩溃了,无力地笑瘫坐在路牙边,双手用力捂住脸,捂住脸上那藏不住的开怀笑容。
眼神里有无奈,有忍俊不禁。
“努娜呀,我呢,坏不坏,怪不怪的先不说…你刚才抱着电线杆当作我的样子,看起来是真的很变态啊!”
似乎是听到了他肆无忌惮的笑声,崔真理迷迷糊糊回头,然后狠狠抿嘴,作出了个“奶凶”的表情。
少年倒在眼前这个叛逆姑娘伸出的——
绝美无暇的中指上。
他没忍住笑是真的,没忍住心动,那也是真的。
“啊,喔多剋~”
他是如何也没想到:
甜腻的糖,也会醉了人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