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人之所以一开始会拒绝许桑宁,应该就是拒绝许桑宁收他们为仆从的提议了吧。
不过,在生死面前,他们还是向命运低了头。
难怪,她说不会救不相干的人,许桑宁反而去救人了。
成了仆从,不相干,可不就变成相干了。
一徒一仆,就这么被许桑宁放心的留在了船上。
也确实没什么好不放心的,此时巨船出海多天,速度飞快,又有诸多荒兽栖息盘绕,莫说江含瑜一个练气小修士,连飞行都不会,断然折腾不出什么花来。
就说许桑宁给江含瑜留下的伍长青,不过筑基初期,就算能够飞行,离开大船一样是个死。
更何况,伍长青是自己削尖了脑袋要往流荒岛跑的。
怎么可能主动离开。
虽然给了江含瑜玉符,能够命令伍长青,但是,许桑宁才是伍长青真正的主子,他给伍长青留下的另一条指令,一旦江含瑜触犯,那玉符便失去了作用,伍长青可以随时将其击杀。
两个人,既是同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又是相互制衡的存在。
许桑宁走后,江含瑜不客气的霸占了原本属于许桑宁的地盘,把伍长青留在了外间。
“喂,我说,你为什么也想去流荒岛?”
江含瑜闷了一天,还是决定主动张口,能打听点东西是点,省得自己两眼一抹黑的上了岛,连那里是个什么龙潭虎穴都不知道。
“关你什么事?”
伍长青说话一如既往的臭。
幸好江含瑜自己说话也不怎么好听,算是打平了。
“确实不关我事。”
江含瑜肯定的道。
伍长青正有些诧异江含瑜怎么突然变得好说话了的时候,就听她话锋一转,继续道,“但是,你没听说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句话吗?”
江含瑜手上敲着玉符,威胁之意尽显。
伍长青面色难看,但是,却明智的没再和江含瑜互怼。
“没身份,见不得光,当然是去流荒岛了。”
“你怎么会没身份的?是原来有,犯事之后被通缉了,还是一直都没有?”
江含瑜收起玉符,走到他跟前,拖着下巴好奇的问道。
伍长青见状,也没了之前的抗拒,心态平和了不少,话语也不再带刺。
“有什么区别吗?”
有些迷茫,好像真的搞不懂这里边的区别。
“当然有区别,好端端的,谁会被通缉?
肯定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坏事。
像我,纯粹是出身不好,生下来就是黑户,这是没办法的事,不是我做了坏事。”
伍长青摇头,有些出神,“你太小了,还没见人间险恶。”
说到这,又笑了一下,继续道,“幸好,虽然嘴硬,还是听得进劝的。
这人啊,有时候不是被判了罪,就一定是作恶的那一方。
许多人,许多事,许多结果,看的是实力,势力,背景……
罢了,你将来就懂了。”
江含瑜撇嘴,“说的那么高深,不就是说你被人冤枉陷害了吗,这有什么难懂得。
不聊你的悲惨往事,反正不管原因怎么样,结果都是一样的,都是去流荒岛。
话说回来,你是怎么知道流荒岛这个地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