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呵,他一说话就让她手上莫名地充斥着一股劲。
对,就是他刚说的,那种视死如归,恨不能一巴掌拍死他的力气。
她眼里的光渐渐熄灭,身侧的手臂随意搭在腿上,拇指和食指搓着裙子的纱,粗磨的质感稍稍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车子启动,走过一段冷清的道,碰上中心路段晚高峰还在堵,季临川最不爱排在拥挤的行列里,显得自己跟个千层饼似的,半天挪不动。
他看着导航的路况显示,调头绕去环城高速,原本半个小时就能到的地方,被他这么一绕,两个小时后都不见得能到家。
欧阳妤攸烦闷地闭上眼,已经懒得说他脑袋有病,反正他就是这么个性格,凡事都愿意多绕几个弯,直来直去,显不出他手段。
季临川却像看透了她似的,说,“不耐烦?现在下去打个车,你去那条道走,咱们打个赌,看看谁先到家。”
她嗓子眼里低沉哼了一声,“我又不像你,是个赌徒。”
提起这个,季临川脸色一沉,没声了。
欧阳妤攸问他,“你既然要去参加婚礼,就该提前跟我说一声。”
季临川冷峻的眼神瞥了她一眼,说,“我倒是想告诉你,那也得打得通电话才行。”
欧阳妤攸打开包,拿出手机一看,原来是没电了,季临川瞥见她包里夹着的那个没送出去的红包,嘲弄般说:“今天的礼金和我腾出一天损失的钱,可都要算在你的头上,别忘了还。”
欧阳妤攸合上包,没有说话。
季临川继续问道,“你给魏沉那小子准备了多少钱?”
她轻撩了下头发,声音轻飘飘的,说,“没多少。”
没多少?季临川转头看了她一眼,刚才还拽得要死,此刻竟会心虚,察觉到她有些不对劲,他低眼看了下她那个匆忙合上的手包。
暗暗思索了片刻,嘴角上扬,暗藏着如黑夜般深不可测的诡异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