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她在牢门前找到了人。
“木景烛!”
她大叫一声,小跑上去,将他拉离身后白丘的身边,低声说。
“你为什么不说这个林娇娇其实是林思思,死的那个才是林娇娇。你让木伯伯这样断案,想要再推翻证明林思思才是凶手,会引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的。”
木景烛瞧着她满目的焦急,握着自己衣袖的手紧紧握着。
笑了笑,他手,“谁说我要证明凶手是林思思的了?”
曲幽荧一愣,“不是?”
木景烛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笑着说,“不管如何证明,只要她伏法认罪即可。”
曲幽荧皱眉,她印象中的木景烛可不是这样,只抓犯人,不问真相的。
她刚要再问,就见他朝自己低头靠近。
他微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子上,有些发痒。
“倘若要证明林思思没死,就必须挖开画皮换脸的真相,剖析在人前。这样一来,你身为画皮师的身份就会被曝光。”
木景烛的声音很低,但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沉重的打击在她的身上。
当年师父教她画皮术的时候,就要她发过誓,此生绝对不会让此术随意暴露在世人面前,即便知道真相,也无法言明。
可要证明林思思才是真凶,要证明姐妹互换身体,就必须暴露画皮术。
因此木景烛才用这个方法结束这场案件。
“行了,这事还未全完。”木景烛摸摸她底下的脑袋,语气越发的温柔起来,“这才是第一步,好戏还在后头,等王舒乐行动。”
“真的?”
曲幽荧眼睛顿时一亮,抬头的速度太快,以至于撞到了他的下巴,撞的木景烛一阵酸疼。
“撞疼你了?”
她伸手给他揉了揉,满脸歉意。
木景烛则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回去。”
“好嘛好嘛!”
曲幽荧撇撇嘴,转身的时候,眼角的余光恰好看到打牢前站着一动不动的白丘。
她从木景烛在送子庙的后山说过对白丘起疑后,就没怎么与他接触。
此刻看到,她心中微动,不晓得刚才的话,他是否听到。
“还不快走?”
后脑给木景烛敲了一下,他微眯着眼,一副危险的模样。
曲幽荧一个激灵,缩了缩脖子,冲他做了一个鬼脸后,转身跑开了。
木景烛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才对身后的白丘说,“把林思思的尸体悄悄送回林家,别让她知道了。”
白丘蹙眉,好一会儿才应道,“是。”
等到白丘也离开后,木景烛才朝着另一条方向,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