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已十七,家中并无订下婚约。
他也二十有四,尚未婚娶。
“木景烛,我到底是上辈子欠了你什么,才让你这辈子这么压着我。若是我当真嫁给了你,还不活活给襄陵镇未出阁的女子给剥皮。”
想来就有气,就因为他们是青梅竹马,所以但凡有哪家姑娘看上了木景烛,他就拿自己当挡箭牌。
时间久了,人人都将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也令对她有意的男子都失去了勇气上门提亲。
木景烛的一双黝黑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她,许久未曾言语。
倒是把曲幽荧看的心里拔凉拔凉的,摸不准他是在生气,还是想着法子折磨自己。
“要不要打个赌?”
“啊?”曲幽荧微愣,“什么赌?”
木景烛靠在她的身边,悠然一笑,声音清扬,随风吹来。
“就赌总有一天你会求着我娶你。”
曲幽荧听着讥笑道,“除非我眼瞎,否则绝无可能。”
“若你输了呢?”
“任君处置!”
木景烛眼底迸射出一抹悠长的深渊,让那抹极淡的笑意在瞬间闪过,深归黑暗的凶潮。
曲幽荧瞬间一个激灵,总觉得自己是不是掉坑里了。
“你要是输了呢?”
木景烛抬手揉着她乱糟糟的头发,眼底的晶亮却比任何时候都来的难以言喻。
“只要是你,那么我绝对不会输。”
那一刻,曲幽荧的心忽然被紧紧一握,一抹暖流划过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