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张喜梅还担心那夫人生气,结果那夫人还是不下楼无声无息的在屋里待着,张喜梅的心情从惶恐变成了期待。
等到第四天的晚上,她端着一碗血豆腐放到了楼梯口,又去给扣门,然后就下楼躲着,从底下和鲁福一起窥视这夫人。
“结果!”耗子的音调突然就抬高:“一个穿着寝衣,身形佝偻,长发覆面的女人就从那房里颤颤巍巍的出来了,她光着脚伸手抓着血豆腐往头发底下送。”
耗子面色凝重,他说,他的爷爷一眼就认出来了,那不是人而是一只“魅”,这魅见不得光,并且,每日都要喝新鲜的生血才能让肉身继续为它所用。
“你爷爷一眼就看出来了?”卓一凡蹙眉,这耗子嘴里没什么实话,一路上都在诓骗我们,如今说的这个故事,也不知道到底是真是假。
“魅是没有影子的,虽然有肉身,但是早已不是阳人,所以没有影子,那楼梯口留着油灯,就是想看看她到底是不是鬼祟。”耗子说完又指了指自己的指甲。
他的指甲还有些泥,黑黑的。
“魅的指甲,就如我们所见,是猩红的,“活”的时间越长,指甲也就越长,那指甲里头还带着毒。”耗子说着又抓起了水壶喝了几口水,似乎这事儿就讲完了。
“后来呢?”我好奇的追问。
“啥后来,死了呗。”耗子轻描淡写的来了一个结尾。
“你能不能把话说清楚,要说就好好说成么?”卓一凡也有些恼了。
耗子只能是清了清嗓子,说那夫人当时出来时他爷爷就看出来了,这魅还是一只只有一两年道行的,指甲都不足半厘米。
尸体成魅都是有原因的,这只魅的腹部高隆,是怀了胎的,想必是它想把孩子生出来所以才留下了。
猜到这缘由,张喜梅和鲁福每日都不敢耽搁给其送血豆腐,几个月之后少将归来,战打赢了,不过却少了一只胳膊。
他回来之后没多久那夫人就生了,没请产婆,也没有产妇的哀嚎之声,只是黎明破晓之际,府中传出一声婴儿的啼哭。
夫人的死讯也随即传出,下葬的时候,终于是被人看见了,那头发梳的整整齐齐,五官还算清秀,可整个人都好像是在水里头泡过一样,湿漉漉的。
那孩子倒是白胖,后来耗子的爷爷娶了张喜梅那军官也给了他们一些钱,让他们在北平里安个家。
不过,军官自己不到两年就病死了。
“啊?”我不由觉得惋惜,这军官也是一个痴情人啊。
“人鬼殊途,那军官回去娶那女人的时候应该就知道那女人快死了,但还是娶她,与她有了夫妻之实,后这女子怀了孕,却死在了来北平的路上,军官本是悲痛欲绝想要把尸体运回北平,只是天气炎热,尸体很容易就会腐坏,于是,军官就听了军医的话用了药水浸泡。”耗子说着叹了一口气,把手中的水壶盖拧上。
“尸体泡在药水里,因为女尸心愿未了,就机缘巧合的成了湿尸,而军官一个大活人和阴物在一起,阳气被损,肯定是要出事儿的,他两年之后才死,也算是命大了。”耗子一脸平静的把整件事都说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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耗子听卓一凡这么说,知道卓一凡心中有气,他也是识相的人,咳嗽了一声不再说话,而是朝着身后一靠就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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