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冷冽在岔道里,左拐右绕,速度非常快如鬼魅一般再次消失,而我的面前也出现了街道,原来这是一条可以出棚户区的小路。
“你,你,慢点儿。”卓一凡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
街道上车来车往,萧冷冽却完全不见踪影。
“萧冷冽不见了。”我凝眉说着。
“我们先回当铺。”卓一凡说着就抬手拦下了一辆车。
我还在张望,他便将我拽入了出租车里,紧接着就对司机报了清儒的地址。
在车上,我满脑子想的就是回当铺之后找到萧冷冽,问清楚关于那血玉蝉的事儿,卓一凡跟我说了什么完全没有在意。
等下了出租,卓一凡还在付钱,我便急匆匆的下车,直奔当铺。
当铺的门口还亮着灯,有专门守着门口的人,见到是我们便没有阻拦。
我快速的朝着当铺的右侧边后院跑去,那是我们这些当铺伙计住的地方,萧冷冽住在后院唯一一排被孤立的房间里,因为他白罗刹的名号,让所有人都不敢靠近他。
“萧冷冽?萧冷冽?”我叫着他的名字,用力的拍了拍他的房门。
房间里没有任何的回应,我从门缝朝着里头看去,里面甚至没有亮灯,难道说萧冷冽还没有回来吗?
“胖九,你跑什么?”
我还在萧冷冽的门口张望,卓一凡也随之赶来了。
“你还真的跟白罗刹杠上了?我都说了,他不是善茬。”卓一凡蹙眉,那表情是真的急了。
“血玉蝉。”我一时之间也解释不清。
卓一凡面色阴沉:“难不成,你也知道血玉蝉的事儿?”
“其实,我的手上,就有一个。”我也不瞒卓一凡了,索性直接说了出来:“但是,我不知道血玉蝉究竟是什么来历,所以,我想问清楚。”
“你的手上有血玉蝉?”卓一凡的表情,惊愕不已,双目圆瞪的盯着我,许久没有再说出下一句话。
“你不信?是真的。”我有些急了。
卓一凡凝眉不语,我则立即转身去了自己的房间,从房间的床铺底下,找出了两年前带来的包,这个包我小心的藏在床底下,包里的隔层中,就缝着血玉蝉。
因为着急,我直接用牙齿咬断了之前自己缝上去的针线,然后从里头将血玉蝉摸了出来。
可当我举起手中的血玉蝉给卓一凡看的时候,才发现,我手中的玉蝉居然变成了白色的,再也没有了从前那血一般的鲜艳欲滴。
卓一凡打开我房里的灯,朝着我的手心看了过来,他的表情十分严肃,完全没有平日里嘻嘻哈哈的模样。
“是真的,我没有撒谎,这原本不是这种颜色的。”我以为卓一凡认为我在骗他,顿时更加着急了,来这两年,也就交了这么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朋友,要是他以为我撒谎说不定今后再也不理我了。
卓一凡没有吭声,一步一步朝着我走来,最后伸手将我手心里的血玉蝉给拿了过去,对着灯光照了照。
“胖九,我知道你没有说谎,只是你怎么会有血玉蝉呢?”他的眼神很复杂。
“这是我爷爷的,总之,其中缘由以后我再告诉你,现在我只想找萧冷冽问清楚,他知不知道这血玉蝉的来历。”我说着伸手就要把血玉蝉给拿出来。
卓一凡将血玉蝉握在了手心之中,似乎是要把这血玉蝉给拿走。
“这东西是我爷爷的,你不能拿。”我慌了手脚。
“胖九,这东西留在你的身边不安全,迟早会被人抢走,我替你保管着,你对我放心吗?”他直视着我的眼眸。
我迟疑着,这毕竟是爷爷的遗物。
“你知道这血玉蝉为什么没有颜色了么?”卓一凡又将手摊开,把血玉蝉送到我的面前,见我一脸的茫然,他顿了顿又说道:“这血玉蝉是极为阴邪的东西,它是养在死人的嘴里,和活人的血肉之中的。”
“死人的嘴里?活人的血肉里?”我仔细的回想到爷爷当时背过身去,难道他是从母亲的嘴里把这血玉蝉给拿出来的么?
“这东西,也叫“阴蝉”人死后,把这东西含在嘴里,可以保持尸身不腐。”卓一凡跟我仔细的说起了血玉蝉。
因为,这蝉是从地底下来的,所以,古人认为,蝉是属于另一个世界的东西,它破土而出那就是代表着新生。
人死去,并不代表着终结,而是去了另一个世界继续生活,所以,含着玉蝉,就是让这阴蝉在人死后给其引路。
当然,一般的玉蝉都是白色或者青色的,我爷爷的这一只却是其中的极品,我母亲下葬时正因为含着它所以才能尸身不腐。